个很小的细节,阮素最后没出什么事,只是自我打趣道:“还是老了,以前才不这样呢。单手抱着知知能走好远好远的。”
准备准备出国念书的毛豆已经有一米八了,手长脚长,长得很帅,情人节时巧克堆得书桌都放不,“以前知知才多重,现在多重,不是我说,知知,趁哥哥出国前,这段时间你陪着哥哥出去跑步锻炼身体,不准拒绝。”
季知栀苦着脸。
季明崇着女儿笑,好像他已经忘记了到阮素摔倒时的心急如焚,也忘记了着游戏环节,很多都是爸爸带着孩子时的失落。
阮素是后来才发现季明崇身上开始有伤痕的。
一开始她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有一天晚上,她醒来,没有到他睡在旁边,她悄悄地起身,在别的房间找了,她站在门口,隔着那门缝到了正在积极地练习起身,可每次站起来,可能连两秒钟都没坚持到,就摔倒在地,发出闷哼声,一秒,又努力起身。已经被医生了诊断,躺了太久太久,昏迷了太久,能够苏醒过来已经称得上是医学科技了,站起来是不可能的,无论做多少次复健,无论去多少医院拜访多少名医教授,得到的结论也是一样的。
阮素在门口看着,最后无声地回到卧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便她眼眶微红,眼泪都快掉来了,她还是逼着自己不去管,不去看。
季明崇有时候会以前的录像带,以前自己健康的模样。
会去找盛远聊天,盛远婚后也过得很幸福,盛太太生了个男孩子,取名为盛骁,比季知栀大两岁,两个小孩子虽然只差着两岁,但盛骁还是不爱跟季知栀玩,很嫌弃这个小她两岁的妹妹。
“现在过得很好。”季明崇说,“很幸福,也很满足。”
这些年跟阮素一起走过的路,终于带走出了深渊。很幸福很满足,这已经是他能想象的最好的生活。
盛远已经成了教授,点了头,跟季明崇认识这么多年了,好友心里是怎么想的,都清楚,“然后呢?”
“但偶尔也会觉得遗憾。”季明崇笑。
那种偶然间冒出来的遗憾会让他沉默很久很久。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很幸福了,有深爱的妻子,有可爱健康又懂事的孩子,还有一份在外人看来很不错的事业,但该怎么形容那种觉呢,就像是有一天他累了,阮素让他回房午睡,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夕阳从窗外折射进来,那一瞬间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人了。
盛远拍了拍的肩膀,“们都懂的。”
不只是盛远懂,阮素也懂。
阮素跟盛远的太太聊天时也说起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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