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突然发现，她的传人，眼前的这个少女，还是挺有意思的。
明明畏惧如虎蝎，可偏偏做出无所畏惧的模样。
尤其是那昂着头，一脸凶狠，却又依旧美丽如初。
像是一只不大奶猫，张牙舞爪的模样。
有着别样的诱惑。
“嗡！”
毁灭之神的手掌从东方肩膀上抬起。
食指中指并拢，带着一团漆黑如墨，却又闪耀着光芒的光团，轻轻的点在东方眉心。
“冬！”
那一刻，东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一只巨锤狠狠的锤了一下。
一个个复杂而又蕴含着奇特波动的文字，蜂拥的涌入自己脑海。
如同浩瀚的风暴瞬间爆发。
那一瞬间，东方只来得及微微瞪眼，便瞬间失去了意识。
但其口中依旧发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尼玛……真来啊！”
看到东方的身体软到，毁灭之神刚要用手去扶，却又瞬间停止，面无表情的看着东方软到在地。
站在东方身旁久久不动，只是澹澹的打量着东方。
“她的眼光是不差的！”
良久，毁灭之神吐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像是呢喃一般：“只是有些心大，竟然妄图同修生命与毁灭。”
“生命与毁灭是原始规则的阴阳两面，相生相克，就连孕育而出的原始尊神，都只能继承一面。”
“她想要圆满，简直不亚于重铸自己的原始规则。”
“而且还未成平衡，这么下去，想要让毁灭规则大成，除非出现奇迹！”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她吧！”
“她的传人，也是我的传人，生不能一起，我们的道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等着我！”
说着，毁灭之神缓缓转身，一步步走向万道所化的光球牢笼。
那步子显得异常沉重。
仿佛承受着无尽的压力，就连背影都显得有几分句偻。
“卡卡卡……”
就在毁灭之神踏入万道囚笼的瞬间，一声声怪异的脆响，从毁灭之神胸口发出。
隐隐的，一个虚幻的心脏虚影显化而出。
原本那圆满无瑕的心脏，也在这一刻，呈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
就像是一颗水晶球，承受了巨力，正一点点的碎裂一般。
那是神心！
神心是神灵陨尘意识、情绪、欲望、意志、精神的聚合体。
一旦彻底碎裂，神灵的精神、意识、情绪、欲望，也不再被掌控。
会一步步的失去自我，最终消融于天地之间。
“放心吧，她会成长起来的，这或许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等着我，回归原始的路，别走太快。”…
“我会追上你的。”
澹澹的，带着深情的声音，缓缓在万道囚笼之中响起。
“这是哪？”
一片幽暗之中，上不见天，下不见地。
四周一片虚无，仿佛没有丝毫的物质、能量，是极其纯粹的虚无。
清醒后的东方，思绪在这虚无之中，也开始一点点的发散。
似乎漂浮在这片虚无至极的空间之中。
“我这是……死了？”
“这样也好！”
“就是老子至死还没变成男人，甚至都还不知道身为女人到底啥感觉！”
带着澹澹遗憾的声音，缓缓在虚无之中响起。
陡然，那浩瀚的虚无之中，出现了一道道奇特的气流。
混混沌沌、灰蒙蒙雾气一般的气流。
可那气流，却又诡异的呈现出无尽的色彩。
仿佛天地间的一切特质，都尽皆汇聚在那灰蒙蒙的气流之中。
“这是什么？”
东方心中升腾起一丝好奇。
刚要靠近，那灰蒙蒙的气流竟然越来越多，渐渐的填满四周的虚无。
形成一颗颗巨大的星球。
不多不少，刚好三百六十五颗，排列成一个圆满的圆环。
每一颗星球，都在不断的吞噬虚无，仿佛那虚无之中有着无尽的能量。
渐渐的，那一颗颗星球，也呈现出不同的波动。
“这……这是原始规则孕育三百六十五正神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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