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所陈者无论生前年轻年长,死后皆是尸容枯槁,就像是被强行抽干了所有的灵力和生命力一般。
玉清随意瞥了几眼,心里就有了些定论——
不过是些摄取他人修为、供己身修炼的邪术,垂花宗早五百年就将这种把戏玩烂了,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她只需要把行凶作恶之人揪出来,等回去昭明宫,再抽出时间好好整治一下南陲便是。
这般想着,她抬起眼,默念了几声安息。
昏黄的夕阳穿过林梢,照亮蜿蜒入深林的小路。
躺满干尸的草席尽头,忽然坐起了两个。
玉清:?
她脚下一顿。
坐起的人影一大一小,大的那个僵硬地转过头:“来者何人?”
玉清端立未动:“琢光宗,玉清。”
小的那个尖叫一声,攀住了身边人的臂膀:“师兄,是仙尊!仙尊真的收到我们的求救信了!”
大的那个又转过头,望了玉清一眼:
她一身霜白衣袍站在暮色里,全峰仅有的灵气都奔她而来,在她身周形成小小的、半透明的漩涡,这样强大的力量,全仙界无出其右,他没理由怀疑她的身份。
念及此,两人匆忙起身,来到玉清面前见礼:“弟子汪征,见过仙尊。不知仙尊此时前来,实在有失远迎。”
二人走得很近,玉清可以感受到他们身上鲜活的生命力——
这是两个活人。
汪征恭敬了一句,抬手一推身边的小童子:“这是我家师弟,阿福。”
阿福怯生生地拱了拱手:“见过仙尊。”
他害羞地垂着眼,并没敢仔细去瞧玉清那张好看的脸
玉清稍稍合上眼睑:“不必多礼。”
接着,她抬起眼:“你们两个怎么睡在这里?”
面前这两人生得干瘪瘦削,想是宗门生活过得极为寒酸清苦,清苦得这两个活人与地上的枯尸都没什么分别,他们躺在草席上时,连玉清都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汪征神色木然,许是惨相见得多了,被折磨得再难生出什么情绪:“整个师门,就剩我和阿福两人了。师父师伯师兄师弟一个一个倒下,我们今日合上眼,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索性歇在大家身边,黄泉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玉清:“这里……都是贵宗的修士吗?”
阿福小孩子嘴快:“不是的。这位,这位,还有那位……”
他边说,边用手指指着给玉清看:“他们都是隔壁宗的师兄,只是……”
汪征接过话头:“只是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近日都拜访过我宗。”
他说着,上前一步,认真地看着玉清:“仙尊,弟子觉得,我宗的这块地方,应该是遭到了什么恶毒的诅咒。”
“诅咒?”玉清一脸愿闻其详。
“是的。”汪征点头,“早年间,为了争夺南陲仅有的几座灵山,附近的宗派都结了些仇怨。我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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