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既然神明开了口,提的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他便痛快地应了下来。
当晚,玉清就在自己的旧观中,见到了那位蹒跚而来的小质子。
小质子生得玉雪可爱,还这么小就能看出一身美人骨相。
他在昏暗的油灯下,圆睁着一双桃花眼,怯怯地打量玉清。
玉清看了眼这么小一只,还散发着奶香味的小团子,又抬起头,看了眼观外:“你乳母怎么没跟着来?”
“我乳母说,仙观清净之地,她要避嫌,不好同往。而且,我是来拜师的,从今往后,我就不再是没人要的小孩了,有师尊愿意收留我。”
小质子说话奶声奶气的,言辞却是与年龄不符地条理清晰,神情也十分庄严肃穆,应是受了相当良好的家教。
玉清颔首:“原是如此。”
话音未落,小质子忽然双膝一跪,这便喊了声“师尊”。
满观烛火随之一晃。
玉清一惊,连忙去扶,不料伸出的手却被小质子误解为推拒,她越扶,小质子越是跪在地上不肯站起,末了还用小手去抓玉清的衣摆,可怜兮兮地一声一声唤她“师尊”。
这得是被像小猫小狗一样随意抛弃了多少次,才能如此拼尽全力地抓救命稻草,说什么都不愿放手。
玉清后知后觉地收回手,垂头看着地上的小质子,温声道:“起来吧,为师收你了。”
小质子大喜过望,迅速爬起身,张手抱住玉清的腿,用小脸去蹭:“师尊!”
玉清被他扑得踉跄了一步,手无处安放,便轻柔地抚在了小质子毛茸茸的发顶上。
“你叫什么?”
玉清问。
小质子猛地抬起头,扬着小包子脸向玉清笑:“师尊,敝国国姓为徐,弟子单名一个令字。”
玉清挑起一边眉毛:“徐……令?”
小质子点头:“弟子在,师尊。”
玉清一笑:“好名字。”
城北徐公,颇有令名。
一听就是个美人胚子。
因着玉清如今是以慈眉善目老妇人的形象示人,小徐令与她站在一起,就像是祖孙两代,由是同吃同住也无需避嫌。
白日里,玉清是赏罚分明的严师,到了晚上,就是会讲各种奇谈哄小孩睡觉的人形软枕。
初来周饶那阵,小徐令常犯癔症,时不时就在半夜挣扎而醒,小小的身子被冷汗浸透。
每至这时,玉清都会很温柔地把他揉进怀里,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小徐令会无意识地抓着玉清的前襟,绷紧的身子随着她的安抚,渐渐放松下来,最终在玉清的体温中缓缓沉入梦乡。
玉清给予小徐令的耐心与疼爱,是小徐令在自己的生母、乳母那里都没能得到的。
他发自内心地信任、依赖自己的师尊,只有在师尊面前,他才能完全卸下戒备,偶尔调皮招惹一下师尊,再撒撒娇,求师尊怜爱。
时值阳春三月,旧观后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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