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没有底气骂出口,因为真正令她心气不顺的是自己当下的反应。
“玲儿你说,若是人在困极的时候,该是无法分辨清周边的一切,便是做的事情也都并非顺应着本心,你说是这样对吗?当然我是说假设,假设人困极了,即便身边躺了个恶人···也会···也会不觉得是个恶人吗?”
魏枝枝突然皱起眉头,向着玲儿发问。
“小姐的话,玲儿听得不是很明白。”玲儿却是被问得一头雾水,只无措摇摇头。这么突然又奇怪的问题叫她在心里头拆解个半天。
但到底是聪慧的丫头,便是不久又重新回道:
“小姐这般说,倒是令玲儿想起了一件事情。
玲儿儿时极是怕犬,可家中又因着防贼养了只小犬。一日爹娘外出,只留我与那只小犬大眼瞪小眼,它不走开我便不敢睡。后来我实是撑不住眼皮只管睡下了,任由那只小犬在我周边绕圈。后来你猜怎么着,我竟是抱着那只小犬醒的。
大抵如小姐所说困极分辨不清,我胡乱捉摸上了小犬。不过也不如小姐说的并非顺应着本心,下意识里,我还是知道那是自己害怕的东西,可害怕是一回事,玲儿并不厌恶小犬,甚至打心里头是喜欢它的。玲儿说的,可是回了小姐想问的?”
玲儿结束了这个故事,魏枝枝却瘪起了嘴。只是害怕小犬,却是打心底里喜欢它的。
喜欢?模模糊糊感知到赵之御的靠近与轻抚,自己却是没有抗拒,甚至下意识地想要更贴近些,魏枝枝想到自己昨夜里的反应,更是觉得抬不起头,懊恼不已,便带着情绪呛了回去:
“小犬对主人一片赤城,可恶人之心却无法与之相比,更是不可能喜欢的。这不一样,不一样的。”
“是···”玲儿怔楞应下,心里却是奇怪小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寻这些个甚是奇怪的话头。
又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从怀里抽出了一份杏色书信递给魏枝枝,
“玲儿方才一直没说,今早又来了一份书信给小姐,似是邀帖。”
魏枝枝暂时甩了心里头的烦闷,接过书信来看,看完便是突然对玲儿问道:
“今日可是初七了?”
只因那书信上头,写着赫赫“贤林”两字,仍是七皇子赵子听初十践行相约。这是又递了份邀帖给她,该是给了她极大的面子。
不去怕是大不敬。
顺着这份邀帖,魏枝枝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急急下了床,跑向几案翻找了起来。
边找边对着玲儿讲:
“上回那份邀帖,我记得被我随手放在了一旁,跟着国策一起的,便是抄到一半的国策六篇亦被我随意搁放,你快帮我寻一寻,这国策六篇初十便要呈上给太子。”
“玲儿先前已是替小姐收拾过桌案了,国策六篇玲儿知是重要的东西,便放在了那花瓶边上的小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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