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酉时已到,我和师叔在相生堂的院里欣赏残阳余晖。
有零落的脚步声传来,我转头看着师叔:“人来了。”
师叔捋了捋胡须:“还是你有办法。”
杜若搀着方继元出现在门口,我们眼神交流了一番,四人便一同进了相生堂里堂。
方继元这毒不难解,之前只不过是苦于无药。
原来师叔将宅邸建在这儿,是因着这后山便有月翎草,但却无法可得。我不得不感叹自己未卜先知,幸亏当初多拿了几株月翎草回来。
方继元的毒大体是解了,只需接下来的七天,日日拿药温养着,便能尽数去了余毒。他这身子孱弱,大多是因着体内的宿毒,将养身子这事也非一时半刻之功。
解完毒,我和师叔便回了各自的院落,杜若也带着方继元回去歇着了。
之后每日午饭过后,我都会去方继元的小院为他诊脉。
当初为他解毒时,我虽注意到他的孱弱,却因行针需凝神贯注,是以也未细细观察。近日来为他调理,我才得出空来仔细看他。如果我并不知道他过去的事情,或许我只会觉得这男子未免单薄体弱了些。可因着我知道那些过往,心里不免有些唏嘘,不过就是短短的两年,那个曾经驰骋沙场的铁将军已被摧残成如今这么一副模样。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因着毒和蛊,与他本人的心境也有着莫大的关系。过去他要护着红玉,所以他必须强大,而后他失了红玉,也连带着失了强大的内心。
为方继元看完脉,出来时瞧见杜若正站在木梯上,为院中的树木修剪枝丫。
“杜姑娘倒是什么都会。”
杜若闻言从木梯上下来,我忙走近为她扶住梯子。
“这几日你走后,他总爱出来转转,往日里他是不喜出来的,我便想着,将这树上的枝丫修剪一番,也能让这院子见着点日光。”杜若将枝剪放在桌上,用盆里的帕子擦了擦手。
“我初来这院子时,便觉得院中未免太过阴冷,如今这般倒是多了点暖意。”
“境随心变。”杜若抬手接住从枝蔓中溜出的日辉。
我抬头看了眼明媚的日光:“挺好。”
方继元越发得有了生气,这日我来为他看诊,他竟不在院中。我问了杜若,说是他去了宅中的枇杷园。我心生好奇,倒不知这里还有枇杷园,问了杜若才知道,这里的枇杷园与将军府中的还颇有渊源。
也许是命运对方继元和红玉还有一丝怜悯,那场大火将将军府烧了个干干净净,却独独那枇杷园是半点未伤着。后来,方继元回将军府在枇杷园中拿了种子,将它们种在了这宅子里。
我一边走在去枇杷园的路上,一边心道:“原来那日吃的枇杷是方继元种的,且与将军府的枇杷一母同宗,难怪拾忆会觉着似曾相识。而且,这方继元也不失为种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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