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悦眨了眨眼,促狭一笑,“我先求母后件事,母后若是应了才能见。”
“说罢。”太后笑道。
“母后前几日是不是关了两个人下狱呀?若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把他们放出来吧。”
听完这话,太后起身坐直了,神情亦肃了肃,“你这是又听了谁的耳边风,开始管起这些琐碎无关的事来了?”
琉悦垂了眸,轻声道:“我只是心疼母后的那床鹤舞晴空。”
太后的表情软下几分,却依旧没有松口。
“母后,我记得从前父皇不来的时候,你总是独自在宫里弹琴,弹那曲《捣衣》…”琉悦觑着她的脸色,柔柔道,“那床琴,都是母后亲自收着,不让别人碰的,不是吗?”
她从榻边起来,正正地跪在太后面前,“我生病的时候,母后都会请御医来瞧,照顾我,到我好了为止。如今琴有了病症,怎的不让人医它,反而将医者关了起来呢?”
“你不懂,”太后无力地靠在了软垫上,“鹤舞晴空,母后已经不在意了。”
“那母后就将那位斫琴师和韦总管放出来吧。”
“我乏了,你今日先回罢。”太后不耐地重新闭了目,摆摆手。
琉悦见状,只得悄悄起身,退了出来。
“殿下,怎么样了?”等在殿外的方吟,见到她出来赶紧迎上了去。
琉悦摇摇头,叹了口气,“母后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不肯修琴,也不肯放人。”
方吟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眼眶顿时红了。
“余安先生,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琉悦看着她的模样,问道。
方吟埋下头去,半晌才又吸了口气,抬头认真道:“先生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我身边也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了。”
琉悦伸手拍了拍她,安慰道,“那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把他救出来。”
“对了,我怎么把苏姑姑给忘了,”忽然,琉悦一拍脑门,拉了方吟急急道,“走,我们去找她问问看。”
太后的乳母苏姑姑住在离太后的慈安宫不远的一处院落。
她跟着太后从西蜀来到东吴近三十年,在宫中也算是资历最深的老人了。因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再硬朗,无法继续伺候,便得了恩旨在宫中养老。皇帝还特意拨了两个宫女照顾她的起居。
今日阳光正好,宫女便把她扶出来晒晒太阳。
“苏姑姑,琉悦来看您了。”
“姑姑耳朵有些不好使了,公主殿下可能要声音大些。”宫女沏了茶来,提醒道。
苏姑姑原本在椅子上歪着,许是感觉到有人来了,便抬起头睁开眼,看到了面前站着的琉悦和方吟。
“公主怎么来了?我就说今儿早喜鹊怎么一直叫呢,原来是有漂亮的小姑娘要来瞧我这把老骨头了。”她坚持被宫女们搀着起身行了礼,笑得爽朗。
“苏姑姑,您还是这么爱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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