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了工钱,大伙都去我家吃饭,怎么样。”
依旧没有人吭声。
罗建安这下也来了火:“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余安邦的饭就格外好吃,我罗建安家的饭就不好吃。”
“不是啊,我家媳妇今天炖了泥鳅,我最爱吃。”
“我家听说今天有鸡蛋,我也要回家吃饭。”
“我家那两个小的,要没有我镇着,估计桌子都得给掀了,我得回去。”
大家各有理由,反正就是一个意思,他们不去罗建安家吃饭。
罗建安气急,想说什么,可他又不是嘴巴利索的,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一行人到金阳生产队的时候,天都黑了。
罗建安家最近,率先回了家。
等他人不在了,有人就忍不住吐槽。
“他媳妇那抠门劲,要把咱们请过去,还不得看她脸色。哪怕上桌,估计也就是红薯咽腌菜,最多搞两个地里的青菜,油都舍不得放。”
“就是,还不如回咱自家吃饭,好歹不用吃红锅菜。”
又有人不免遗憾那没口福的大餐。就开始埋怨起罗建安。
一路上念叨了一通,才各自回了家。
……
罗建安的遭遇,余安邦一点都不知情。
他说请客吃饭,那就是真是请客吃饭。排面相当大。
趁着还没开始双抢,在镇上的国营饭店订了两桌。
上的都是饭店里最好的菜。
红烧猪脚,红烧排骨,卤鸡爪,爆炒猪耳朵,清蒸鲫鱼,辣椒炒肉,溜猪肝,足足七个荤菜,再配上这个时节的青菜。一桌十个菜,男人们就着酒,喝得红光满面。
坐在最上桌的,是几个上了年纪的泥瓦匠,都是老手艺人。
尤钱陪坐在上首,时不时劝酒。几个老泥瓦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
有人就夸尤钱好福气。
“你这徒弟跟儿子差不多,我们这帮老家伙,可是羡慕得紧。”
“可不是,我教的那小子,就是个榆木脑袋,手艺倒是有,要他说两句话,像是要杀了他似的。更别说让他去外面接活干。我啊,以后就赖上你们师徒了。”
尤钱喝了二两酒,原本就飘忽忽的,此时被夸,就更加得瑟了。
“不是我夸嘴,我这个徒弟,是真不错。能文能武的,我以后就靠他养老。你们羡慕也羡慕不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空酒杯递到了余安邦跟前。
余安帮见他有几分醉意,只给到了浅浅的一层,尤钱还不乐意,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只把余安邦拍得呲牙咧嘴。
见杯子满上了,这才满意地继续喝酒。
尤钱今天是真高兴。
他光棍打了四十多年,平时队上不少人在背后嘀咕,说他尤家祖上不积福,到他这一代,要断子绝孙。
闲言碎语多了,他也听得烦,索性搬到了队上最偏的地方住。
即便如此,还是能听到不少闲话。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是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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