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退休,空出来的位置留给谁,当然是年轻人。年轻人怎么选拔出来,就是考大学。工农兵大学生怎么样,我们都知道。”
“你连这些都知道?”余安邦这回是真吃惊了,他紧紧盯着周小满,“你快点跟我说,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一口气说完,要不然,早有一天我要被你吓死。”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周小满懒得理他,“有这点时间琢磨,我还不如多去赚点钱。你儿子如今越来越能吃了。”
小宝今年下半年读二年级,个子蹿得老高,跟随而来的,就是他惊人的食量。
原先一顿两碗,现在一顿三碗,还想添饭。
周小满怕他吃撑了睡不着,强行不许他吃。
小家伙瘪着嘴,可怜得不行。
“那怪谁,还不是你手艺好,顿顿换着花样给他吃。”余安邦表示不接这个锅,“别的孩子每天红锅菜。他倒好,泥鳅,黄鳝,鱼虾都吃腻了。只惦记那口肉。鸡舍里的鸡要不是等着下蛋,他都想抓一只杀了。”
两口子斗着嘴,说着家里的烦琐事,日子就这么过着。
时间过得很快,秋老虎的威力渐渐散退,白天越来越短,黑夜越来越长。
又到了秋收的时候。
这回收晚稻,余安邦在家。周小满就轻松许多。
男人在家,累活脏活都是他的。
依旧是与余有粮家搭档。
因为少了邓雨这个搅事的,整个过程,余家相当和谐。
当然,生产队的吵吵闹闹不可避免。余有粮这个大队长到处救火。
终于,花了十几天,生产队所有的谷子都收上来了。晾晒,车谷子,交粮,与双抢的时候一样,队上分工合作,很快就弄完了。
虽然不用赶着插秧,可也没有闲着。
稻田空出来,白河生产队用来种油菜。到了来年春天,收油菜籽榨油,也是队上的一大笔收入。
忙忙碌碌,就到了十月中旬。
天气慢慢转凉,周小满拿着钱到处跟人换布票。她家又要做衣服了。
这回,沾了王桂枝的光。
要了不少纺织厂剩下的边角料,给小宝做衣服是够了。
等所有的事情忙完,队上的谷子也发下来了。
按照工分,周小满家只分得了几十斤。这些谷子,要吃到下一次分粮,显然是不够的。
余安邦就让白河生产队的人知道,什么叫财大气粗。
他一口气买走了队上十几家有余粮的,足足买了三四百斤。
要不是周小满说买多了没地方囤,他还要买更多。
没办法,日子好过了,余安邦压根不想再吃红薯饭。他要吃白米饭,管够的那种。
周小满骂余安邦是个不知足的。
不过,她很快就打脸了。
当余秀莲问她,要不要去买点棉籽炸油时,她一口就否决了。
“棉籽油不好吃,炸出来黑乎乎的,炒出来的菜,也漆黑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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