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眼角有疤的男人,因为常年酗酒,眼睛格外赤红,面目尤为狰狞。
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刚刚才和大堂经理吵了一架,现在轮到他办业务,理所当然地把气撒在倪真真身上,“不是按号来吗?怎么一到我就有人插队?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半天办不完一个?我看你他妈就是故意,你让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
刀疤男越说越难听,宋立坤刚想回他一句,在这儿耍威风有什么用,不想排队就去存一百万办个vip,到时候自然有人主动忙前忙后跪下叫爸爸。
只是一旁的人似乎早有预感,他才稍稍前倾了上身,连嘴都没来得及张,手臂上的衣袖便被人拽了两下。
宋立坤垂下眼,正好对上倪真真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带着乞求的,看着甚是可怜。她微不可见地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宋立坤只得忍了下来。
他不是没被骂过,这两天坐在这里,时不时就有人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他妈是死人吗?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
宋立坤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这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骂回去,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像个死人一样默默忍受。
然而每到这时,倪真真都会出面维护他。
她轻声细语地向客户解释,“他是来帮忙的,两个人一起才不会出错嘛。”
倪真真语调柔美,笑容温婉,大部分人看到这一幕,即使再不痛快也不会过多计较,只有刀疤男是个例外。
他仍旧骂个不停,倪真真越是和颜悦色,他越是变本加厉,分明把倪真真的包容忍让当作他横行霸道的资本。
宋立坤快要忍不了了。
今天的事又不是倪真真的错,明明是某些人不守规矩,拉关系走后门,怎么偏要她来承担后果。
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住,宋立坤别过脸,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但也仅仅是看不到而已,刀疤男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往他的耳朵里钻。
宋立坤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这么能忍。
倪真真也没有向刀疤男解释为什么会等这么长时间,她只是一个劲地道歉,“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刀疤男扔进了两捆钞票,“存钱!”
那是刚从别的银行取来的,崭新的纸币和刀子似的,倪真真一个不小心,手上被划出一道口子。
“啊……”倪真真低呼一声,宋立坤立刻看过去。
在倪真真的食指上,一滴细小的血珠挂在上面,好像鲛人的眼泪。
“你流血了!”宋立坤慌慌张张地站起来。
倪真真刚想说“没什么”,宋立坤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喂!”
倪真真也顾不上管他,继续给客户存钱。
这笔业务还没办完,宋立坤便回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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