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和看守们终于从驾驶室里出来了。他们带了面包、熏肉和很多酒,在草地上聚餐。伐木场远离收容所,没有上级监管,比砖窑自由得多。
下午没有早上那么寒冷,看守们恢复了挥鞭子的兴致,接连不断的惨叫声让那三个士兵大笑起来。两个科罗沙人用绳子拖着一条被竖劈成两半的山毛榉木路过他们,一个醉酒的士兵跳到了木头的截面上,像御马的车夫一样叉手站着,呵斥拉木头的人快一点。
但他的体重给拉绳人造成了极大的负担,而山间的路原本就不平坦——勉强被拉着走了几步后,他被颠得跌落下来。
另外两个士兵见状大笑。他从地上爬起来,也笑骂着举起枪,击毙了拉绳人中的一个。
枪声落下,科罗沙人们的动作为之一顿,再然后,他们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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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网页地址:但郁飞尘自认为他并不是个哗众取宠的人。
蛇只能看清移动着的东西,对人来说,其实也有类似的原理。如果一个东西频繁在视野里出现又消失,那它很难不被注意。
他频繁在车的背面和侧面走动,就是要引起这样的注意。
至于要引来的那个人——
沉重的脚步声踩碎地上的落叶与枯枝,来者体型硕大,喘息声像野兽一样粗重。
是郁飞尘的熟人。
正是那天在砖窑里,和他打过九个回合,最后被打趴在地上的大块头。郁飞尘还记得那天他爬起来后,暴戾又阴冷的眼神,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我会弄死你,迟早。
只不过,拔枪出来击毙一个刚刚打败了自己的人,未免显得过于恼羞成怒,有失荣耀与风度。当时这大块头士兵没为难郁飞尘,甚至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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