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枭卫什么都干。
而在上述种种手段里,最狠的就是枭卫的猛犬。
陆栖鸾到了枭卫后院的狗房时,地上还有未扫净的雪,她本以为会听见此起彼伏的狗叫,等到时却发现这些蓄养的狗都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
它们和那些西域来进贡的巨大猛犬不同,俱都有着一副精悍的身材,四肢与腰部细长,肩胛肌肉虬结,站在雪地里时半点也不发抖,而是来回转着圈儿摇尾巴,口鼻里喷出一股股的白气,比裹了一层绒斗篷的陆栖鸾都精神,显得十分活泼的模样。
马主簿说这些狗见了生人会扑,让她在外面稍等,自己先进去找养狗的人问问有没有闲置的狗。
留陆栖鸾正站在外面望得出神时,旁边有一个声音幽幽飘过来。
“可爱吗?”
“有点。”
“同感,这两天死的人太多,狗脸都喂圆了。”
陆栖鸾和那人对视了半晌,一脸冷漠地问道:“这位看不出名字的兄台,为什么明明是一起被劫持的,你事后却没有被追责?”
“许是因为我是关系户你是考进来的吧。”
陆栖鸾还记得这人自称是府里的仵作,但她从前在老家时看到的仵作无不是带白麻面罩的老爷爷,而且身上总有一股处理尸体时留下的蜡味。
如果不是有熏香癖好的贵族,寻常人身上总会带着和自己的职位息息相关的味道。陆栖鸾的鼻子算是灵的,片刻便分辨出那是一种寺庙里的禅香。
“你到底是干嘛的?”
“我女儿生病了,找大夫给它看看。”
哦,是这样。
陆栖鸾立即脑补了一个女儿生病的年轻父亲为了女儿康健上寺庙日夜祈福的故事,怜悯道:“今年雪下得不大,但还是挺冷的,我老家那边好多小孩都生病了。你女儿多大了?”
“……应该有半岁吧。”
陆栖鸾更加怜悯了:“那她娘呢?”
“我捡到它的时候它娘和它兄弟姐妹都冻死了,就剩下一个。”
“捡回来的?”
“嗯。”
陆栖鸾顿时对这个年轻人肃然起敬,瞬间原谅了他昨天扔自己一个人面对上司问责的行为:“那我就不耽误你的事儿了,快去找大夫吧。”
“失礼了。”
——做人心胸要开阔,尤其是在京城这么高端的地方,不要总因为老家那块儿出刁民就对京城人各种猜疑。
刚想这么自我鞭挞一下,陆栖鸾猛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那人:“叶大夫,您走错了,这边是狗房,只有兽医。”
写得一手狂草的叶扶摇叶大夫一脸认真道:“我找的就是兽医。”
陆栖鸾:“……”
陆栖鸾:“恕下官多嘴问一句,令千金得的是什么病?”
叶扶摇:“昨天夜里贪暖,离地龙太近把尾巴尖燎了,躲起来不愿意见人。”
陆栖鸾:“……所以令千金是条狗?”
叶扶摇:“是猫。”
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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