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与一地洁絮融为一体。
李浥尘飞快闯入殿中,直往榻上去,怀中抱着的女孩儿,面上血色尽失,贝齿咬得下唇发白,浑身疼得搐动不止。
他将月兮轻放在榻上,掀开一旁整齐叠放着的棉被,盖住女孩儿娇小的身子。
“主子!”玄朱快步走进殿来,看见榻上蜷着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快看看,她怎么了。”
李浥尘头未转,只紧盯着榻上的女子,声中带着些许慌急。
玄朱三两步跨到榻边,欲从被衾中取出少女的手臂诊脉,然少女浑身绷直,两只小拳紧握,扣在胸前,似乎在抵抗些什么。
“好疼,呜……母后,月兮好疼……”
少女双眼紧闭,低声咛喃,眼角泪珠若断了线的明珠,一颗连着一颗滑落至雾鬓中,她额前浸出薄汗,下唇将将要咬出血来。
李浥尘心一横伸手点了月兮的昏睡穴,少女头一歪晕睡过去,身子却还在不住痉挛。
刻不容缓,玄朱掏出少女的手臂,搭上细腕,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李浥尘开口问道:“朔月锁为何会提前发作?”
玄青遇害那日,他气急攻心,逼迫她咽下了朔月锁。
所谓朔月锁其实是一种毒,不发作时对人体无害,毒发时会使中毒者浑身剧痛难当,因其只在朔月时分发作,江湖上的人多用它来控制傀儡,故得名“朔月锁”。
要想不毒发,便要在每月初一前服用解药。
他想用这药来缚住她。
然今日,非朔月,这毒居然提前发作了。
少女毒发时,在他的怀中颤抖不止,痛呼连连,如掉入陷阱的小兽,嘶吼呻|吟,很快气息也变得微弱起来。
仓皇之下,他给她喂下一枚解药,却于事无补。她依旧喃喃呼疼,甚至痛晕过去,失了神智。
恐惧即时攥住他的心脏,他虽恨她,可他不愿她死。
玄朱拿出一枚药丸,喂给月兮后,转身跪在李浥尘脚下。
“主子恕罪,月兮姑娘体内存有一种不知名的毒素,这种毒素干扰了朔月锁的功效,不仅导致朔月锁提前发作,还加重了朔月锁带给寄主的痛苦,因此为抑制朔月锁,需加大解药的剂量,而且……”
“而且什么?”
“今后毒发日,恐将无法估计,也就是说,朔月锁随时可能毒发。”
李浥尘身形微晃,手也跟着微微颤抖,望向榻上少女的眸中泛起一丝悔意。
“尽快调制出永久解毒的药物,还有另一种毒素,查清来源,永巷的袁氏,尽你所能,救她一命。”
“是。”
翌日晨。
天色蒙蒙亮,厚重的浓雾将皇城笼罩得密不透风,曦光无法渗入,宫人们只得点起宫灯,边搓搓手边跺脚,哈气低吟天气之寒。
月兮从乾和宫出来,走在去往永巷的甬道上。
一路上她思索了甚多。
昨日那浑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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