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灵毓没有回答,凝视着她,过了许久才开口:“听说你要离开宁安了。”
他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奇怪,她已经向学校提交了辞呈,或许是哪个多嘴的人把消息传到了他耳朵里。
傅兰君点点头:“是,过几天就走。”
顾灵毓没有说话,半晌,他对她发出质问,声音几近沙哑:“你对宁安,就没有丝毫留恋?你连雪儿也不留恋?”
傅兰君猛地抬起头,顾灵毓的目光柔和下来:“他乳名叫雪儿,大名顾凌寒。”
雪儿……是为了纪念丙午年那场大雪吗?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
感受到了她的动摇,顾灵毓向前逼近一步:“你不爱我,所以你不顾念我。可是他呢,他是你的儿子,你怀胎十月所生,你真的忍心弃他而去,当自己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吗?”
傅兰君被他的一声声逼问击溃防线,她声嘶力竭地反问顾灵毓:“是,我舍不得他,可是我又能怎样,你我之间已经走到不共戴天的地步,即使留下来也只能佯装我没有他这个儿子他没有我这个母亲。我想带他走,你会把他给我吗,你会吗?”
顾灵毓没有回答,气氛一下子变得悲伤而凝重,只听见傅兰君的啜泣声和喘气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顾灵毓终于开口,他的声音艰涩而痛楚,像是有一把钝锈的刀在将他凌迟,他说:“我会。”
傅兰君惊呆了,不可思议地呆望着顾灵毓。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吗?顾灵毓竟然告诉她,他会让她带孩子走。
顾灵毓轻轻地点一下头:“如果你愿意带他走,我就让你带他走。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傅兰君内心刚刚升起的希望又开始沉沉下坠,他果然是有条件的,她真傻,怎么会认为他肯发这样的善心。他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看她的丑态罢了,给她一点希望,然后用一个难于登天的条件彻底打垮她……
可是她没有想到,顾灵毓的条件竟然这样简单。
顾灵毓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陪我三天,咱们忘记一切怨恨,就像一对平凡夫妻那样过三天,三天后,你带着雪儿走,从此后,我们再无任何瓜葛。”
傍晚时分,顾灵毓带着傅兰君坐上小船。
船上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一个船夫,船夫沉默地划着船,傅兰君坐在船尾看江面,灿灿的夕阳余晖给江面染上一层粼粼金光,不时有鱼儿跃起,尾巴甩一道水痕,沿江茶山上有采茶姑娘在唱歌,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歌词,只觉得那曲调动人婉转。
顾灵毓坐在船尾钓鱼。
傅兰君看着他,内心里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说她和他做三天平凡夫妻就让她带孩子走,这样划算的买卖没有推辞的理由,傅兰君答应了他。她原本以为,他会和她在山上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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