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伪。
也因此，白虹原本都没打算获得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反正手上已经触发的主线任务数量已经不少，今后有的是机会把心中的疑问全部搞清楚。
或许，正是白虹当时透露出对只能抓一个俘虏的忧心，才让高晓下定了做出刚刚那些事情的决心。
说实话，一个人或许不怕死亡。
但如果让他亲眼看着刀子在自己身上划来扎去，感受着自己的肌肉、韧带被切断，听着别人若无其事地用自己做案例教学……
白虹觉得就算换了自己，哪怕不像这位名叫托什的少校一样，被吓得放弃抵抗，大概也要被屈辱感活活气死。
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白虹审问中，偷眼看了几次高晓。
表情太平静了。
她该不会真把人当兔子了吧？
白虹想起自己先前心里的某个念头，不由得嘴里发苦。
“这是什么？”
白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高晓身上挪开，拿着先前少校准备给他自己来一针的注射器问道。
“第117号抗病毒血清。”
白虹微微皱眉。
【发现次级主线任务‘获得一份第117号抗病毒血清’，预估难度Ⅱ级，是否接取？】
又一个接了就会完成的任务。
白虹把血清递到高晓跟前。
高晓接过去，随即便看到了白虹询问的眼神儿。
微微点头。
白虹开始颔首，一下、两下、三下。
【次级主线任务‘获得一份第117号抗病毒血清’已完成，任务奖励将在副本结算时统一计算。】
眼神。
询问。
肯定。
白虹立刻回头，目光呆滞的少校什么都没感觉到。
“它的作用是什么？”
少校已经控制不住唾液，下巴被透明的液体糊住了一半。
“作用是，十五天内，抑制AU082号病毒和AS101号病毒恶化。”
“过了十五天呢？”
“再打一针。”
“有办法根治你说的两种病毒吗？”
“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们。”
“你们为什么会被传染？这些病毒难道不是你们制造的？”
少校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比哭还难看的笑。
“呵、呵……都会死，所有人都会死，他们已经去过地狱了，魔鬼、魔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时，高晓忽然动作停顿，呼喊白虹：“快看！”
白虹扭头，只见少校托什的伤口处，突然长出了肉眼可见的黑色斑点。
这些斑点扩张得非常迅速，伤口几乎转瞬间就被布满，然后黑点变成黑色痂瘤，飞快膨胀。
白虹猛然将注射器扎在少校身上。
随着血清注入，黑色痂瘤果然停止了生长。
但不等白虹和高晓松口气。
便见黑色痂瘤快速萎缩，之后又有青色的菌丝从伤口处膨胀起来。
白虹再看少校，他不知何时完全失去了神智，上下两排牙齿毫无自主性地随着肌肉的颤动而碰撞着。
细密的咔咔声。
令人不寒而栗。
白虹尝试在屋子里寻找更多血清之类的东西，但急切间只找到了另外两支【117号病毒血清】。
这显然救不了托什。
眼看着少校全身肌肉都开始松弛，极度的痛苦令他失去了对身体任何一处的控制能力。
白虹抬起了枪。
这种时候，给个痛快算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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