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也不减反增日渐浓重。就只差临门一脚。
宋栖然为了今天做了无数的准备,他实在太需要赵孟的一句话,尽管他之前已经问过无数次,“你会不会,在任何我需要见到你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他不想仅仅得到一句“我会”,他的需求比那急迫,比那更深。
他想笑,像以前一样露出小动物一样怯懦的畏缩的可爱笑容,但赵孟移开了目光。
“我可以道歉!”宋栖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全听你的,什么都可以。”
他很想表现得一如往常那样,但面部表情里全是自相矛盾的克制。
赵孟是喜欢他,但不代表赵孟就看不出来。
现在的宋栖然很让他想起他对自己说“工作很烦,我会情绪失控”时的样子。那时的赵孟没有想过宋栖然这种隐性的失控会牵涉到两个人之间如何走下去这样的话题,他还以为自己真的能做到对生命里所有来了又去了的事情都淡然处之。
他以为自己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被刺痛。
他拿下了宋栖然拽住胳膊的手。
“我三姨住了一辈子祖屋,住不惯酒店的,今晚……我去陪她。”
“赵孟,”宋栖然不解地看着他,又改口,“孟哥?”
“我有空再过来。”
赵孟当面留下那句话,便抓了外套打开门锁往外走,整个过程宋栖然也只是原地站着,紧皱着眉看他。
他很期望对方能说点什么,但又害怕宋栖然说出更多不可理喻的话,最后一言不发地带上房门。
赵孟没有直接乘电梯下楼,他静悄悄的,像樽雕像那样在门口站了许久,他不知道具体是有多长时间,直到从房门里传来一声巨大的某种易碎的玻璃制品被摔成碎片洒落满地的声音。
他呼吸走岔,指尖打抖,如同惊醒一个长梦。
第十六章
赵孟最近的日子过得不好,很不好。就连和平桥西一起值班的同事都看出来了。赵孟不再一下班就上赶着消失,值班的时候他的脸更冷,神情更严肃,被投诉的次数更多了。马超和阮洪刚为了所里这个月的考核结果着想,找了个周五快下班的时机想劝劝他,结果被他强拉去了和平桥的小吃一条街陪他喝酒吃烧烤。也不知吃的是什么烧烤,酒全叫赵孟一个人喝了,超子小阮两个大眼瞪小眼暗挫挫互相推诿了半天也没人敢率先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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