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船沿着河炸,一天天的,我心就没放下去过。”
黎嘉骏也震撼无比:“这是怎么的,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留点种子,眼看日本人把沿海都打了,这些厂子机器不迁走,难道留给日本人不成?”廉玉包好了伤口,佣人又送来一些吃的,她拿起一碗粥一下一下的搅着,表情说不出的悲伤,“我先生也参与进去了,他就在南京周转着,幸好你有点良心,下了火车就来找我了,否则明日我就去南京了。”
“……”南京,南京,又是南京!
黎嘉骏听到这个城市的名字,已经开始下意识的抵触了,作为一个历史渣,穿越到现在,压在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就是它,偏生还推不掉避免不了,她把蚍蜉撼树这个词儿体会得真真儿的,无力到连听到名字都不开心,她深吸一口气,凝声道:“廉姨,我好像说过,不要去南京。”
“你提过。”廉玉吹着粥喂她,“可我先生在那儿呀,现在他又回不来,整个上海租界只出不进,只有我出去找他呀。”
黎嘉骏沉默了很久,才好像突然发现廉玉不管外在如何御姐,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而且就算她自己,如果家人在南京,即使知道不该去,还是会亲自跑去把他们拖回来。
“……那,你去了那边,千万要记得赶快走。”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上海过去,就是南京了,你们……千万不能出事。”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嘛了。
廉玉笑着点她的鼻子尖:“就你机警,我去个南京把你吓成那样,你想没想过你七月去北平把你家里人吓成什么样?”
黎嘉骏闭上嘴不说话。
“你家黎夫人都带着你姨娘一道上门了,问我北平那儿可有人,把你带回来,可那时候北平已经被占了,我是没办法了,倒是你二哥能干,那样都能找着人。”廉玉说着,看黎嘉骏表情不对,问,“怎么了?”
“带我回来的人……自己留在那了。”
廉玉一怔,微微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都是好小伙儿。”她忽然道,“别难过,还有更多好的,排队等着你呢。”
“廉姨你想哪儿去了,我跟那人没什么啦!”
“没什么就好,要不然,我余家乖侄儿不是白等了。”
这下轮到黎嘉骏怔然了,她知道余见初对她有好感,只是最和平的四年她在杭州度过,到后来战事开始,她基本没空闲过,心里压得东西重得她脑子都没法想别的,竟然忽略了余见初一直以来默默的帮助和关怀,这么想想,还真挺对不起他的。
廉玉看她纠结的神色,笑了一声,拍她:“好了,纠结什么,我又没说什么,好事多磨么,先休息吧,瞧你累得,小脸都青了。”
“我就是觉得,我肯定停不下来的……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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