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柔意,仿佛跨过千山万水,仿佛近在咫尺。
低哑虔诚的嗓音。
似乎他是在说:我爱你。
“……”
阮年浑身都僵住了。
血液凝固。
他感觉自己脑子乱嗡嗡的,只是凭着本能去问:“……你叫我什么?”
他的嗓音十分颤抖。
整个人都不知置身于何地,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二人。
阮年慌乱的站好,白净修长的手指去男人嘴角的鲜血,接着捧起他的脸,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着他,执拗的问:“你叫我什么?”
铁链不知何时被斩断。
男人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红芒圆月逐渐避入云端,稀薄的月光撒在二人身上。
他说:“宴宴乖,回去。”
不是的。
他刚才喊的不是这个。
阮年不住的摇头,他红着眼眶,捧着男人脸的手泛白。
“你是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猛地扑到地上,男人撑在他的上方,猩红着双眸,动作粗鲁的掐着他的脖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极致的危险。
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容染上鲜血,额前发丝搭在耳侧,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有种凌乱美。
阮年被掐的说不出来话,只是红着眼尾,伸手毫不留情的拍到男人背上。
金色的光芒在他手中迸发开来,照亮四周,维迩的动作有片刻停顿,接着强大的眩晕感席卷而来,他无力的垂了下去。
阮年紧紧地抱住了他
右手轻轻贴着男人的侧脸,少年睁着眸子看向匿入云端的圆月,无意识的喘着气。
安静地周围全是他的喘息声。
花雕:“卧槽,你用神力攻击他了?!”
阮年圆润的眸子微动,张了张嘴:“我不这样,死的就是我。”
他的小可怜不会攻击他。
刚才那个,不过是走火入魔后的陌生东西罢了。
花雕:“……”
感觉崽崽有点长歪了。
咋办?
竟然对小可怜说下手就下手,都不带一点犹豫的。
花雕:“你还记得你是个神吗?小可怜被你这么一攻击,是会死的。”
虽然只是这个位面死。
这个位面只是三千世界中的一个小世界,世界本源的力量并不大,更何况里面的人。
若是崽崽再用一点神力,这个世界说不定都要被毁了。
“不会。”
阮年软绵绵的嗓音十分坚决,带着某种笃定:“他绝对不会死。”
月色渐深。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从草堆里冒了出来,对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扑腾着翅膀。
一团一团的,聚在一起额外耀眼,像是为落幕的黑色染上幽深的寂寥。
清晨。
一缕阳光从窗户外照了进来。
维迩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眉头微皱,悄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猩红的眸子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仿佛藏着无尽深渊,俊美的脸庞染上肆意的黑暗。
昨晚的记忆纷纷接憧而至,维迩眼底却是一片平静,超脱世外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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