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来了。”心腹太监引着五皇进殿，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双眼微闭，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的老皇帝。
这几天发生太多事了，尤其是荣王的死，让老皇帝倍受打击，老皇帝此时正靠在龙椅上小息，听到心腹太监的话，缓缓的抬了抬眼皮，眼眸浑浊，尽显老态……
心腹太监看了一眼便立刻低头，五皇一进殿就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没有皇上的话也不敢抬头，低头站在大殿正央，看上去就像犯了错的孩。
“哼……”老皇帝冷哼一声，示意心腹太监把其他人全带下，殿下只余老皇帝与五皇父二人。
没有奴才在，五皇心下稍安，知道他父皇不会因这事问他的罪。
“老五，你可知错？”老皇帝的声音有些粗哑，没有往日的精神。
是错不是罪，五皇眼一喜，噗通一声跪下，哽咽的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孝，累父皇因我伤心。”
五皇咬着唇，双眼泛着雾光，抬头与老皇帝对视，一副后悔至极的样。
“你确实不孝，不恭。”许是荣王的死，让老皇帝心酸，看到这样的五皇，老皇帝心软了，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父皇，儿臣，儿臣只是……”五皇眼的泪一颗接一颗往下落。：“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真得没有想到，四哥会因此自杀，儿臣真得没有想过逼死四哥，儿臣只是气四哥对母妃不敬，才想找四哥的错，为母妃出气。”
荣王为人跋扈，确实曾对顾贵妃不敬，而且不止一次。可是，这个理由并不能取信老皇帝。
“你是为你母妃出气，才找你四哥的错？”老皇帝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五皇心知这件事不说清楚，日后他在父皇心的地位，就会越来越低，甚至没有立足之地……
五皇在脑飞快地组织语言，低头说道：“父皇，儿臣是什么人，父皇您还不清楚吗？儿臣有几斤几两重，父皇也是知道的。臣知道自己的能耐，从来没有多想过，儿臣此举只是想为母妃出气，却不曾想，不曾想……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儿臣对不起四哥，也对不起贤母妃，儿臣太小心眼了。”
五皇泪如雨下，一脸后悔，哭诉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也后悔了。得知四哥出事后，儿臣夜不能寐，心万分后悔，这几天一直在给四哥抄写经书，好向四哥赎罪。”
“你说的是真的？”老皇帝仍然怀疑，可却有几分松动。
他是知道五皇的，这个儿被他娇养的不知天高地厚，也没有人脉和手腕，看他把人弄进皇城，却迟迟不动手就知道了。
这是一个没勇没谋的儿，。
五皇上面上不显，心底却是长松了口气，忙道：“儿臣不敢欺骗父皇，儿臣这几天已为四哥抄了百遍经书，儿臣欲为四哥抄写千百十遍经书，以慰四哥在天之灵。”
五皇一脸诚恳，老皇帝脸色稍霁，轻轻点头，高声喊了一句：“来人呀！”
“奴才在。”心腹太监连忙进来，双眼不敢乱瞄，只在五皇身后跪下。
“去澜明殿，把五皇抄写的经书拿来给朕过目。”老皇帝把五皇扣下，让心腹去办这件事，就是不给五皇耍手段的机会。
“是。”心腹太监连忙退下，五皇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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