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一言不发。
墨玖见不得他这样。忙安慰：“别这样，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弱了。”
【嗡~】
墨玖：“......”
自从上次霏心吸收了墨玖引入体内的火焰灵气后，已许久未有动静了，刚才乍一听见它又开始在识海中乱晃，还有些不习惯。
濮阳萧看他盯着自己不说话，以为墨玖哪里还伤着，“还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墨玖不忍他这般自责，忙说道：“没有了，我不疼了，我要起来。”
濮阳心下一松，扶着他起身。
墨玖看了看不远处的仙宫轮廓，这才多久就快到了。化神期果然厉害，自己结婴时日尚短，还未来得及修习御空之术，此次闭关必不能落下。
他抬起血迹斑斑的脸，嗓音干哑得自己也听不进去：“我这个样子太丑了，能不能再带我回去洗把脸......”
“好。”
濮阳揽住他的胳膊，几番撕裂空间，瞬息回到小院。
少年飞奔进屋洗漱。
灵树下，玉桌上的酒壶依在，那颗灵果孤零零，像极了濮阳萧此刻的身影。
墨玖把脸洗干净后，一出屋便见到了从前的那个人。
花色袍子，长身玉立，站在门前，笑意盈盈。
这样才对。
一路前行，二人话语不断。
墨玖没有提濮阳箫先前的反常，他直觉与自己有关，可又不明白是什么才能让濮阳如此失态。
过去的两年里，都是这个人在一旁照顾着自己，予取予求。
濮阳是对墨玖最好的人之一，真想，对他说一句感谢。
脚步倏地停下。
“怎么了？”
濮阳箫心里疑惑，莫不是还伤者了哪里不知道？
墨玖踮起脚，在对方哑然的神色中，不偏不倚地凑到濮阳箫的耳旁。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濮阳。”
他怔住。
没等他反应过来，墨玖松开他，转头看向前方，仙云缭绕，仙宫轮廓隐隐显现。
“快到了。”
濮阳箫似乎还未回过神，他双肩发颤，目光随着墨玖的望向前的仙域，声音微不可觉：“是啊，快......到了。”
二人身影渐渐远去。
沿途空间波动不稳，似有撕裂迹象。
狂风陡然而至，虚空中，金线勾勒的繁复袍角在灵风的吹拂下飘飘作响。
仙尊看着远处两个身影，淡色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眸中幽黑似深渊黑海。
将墨玖送到碎星宫，濮阳离开了仙域。
偌大的碎星宫主殿，明亮的大殿仙气缭绕，金顶玉柱，宽广肃严，光华明亮。大殿两旁有许多上古遗留下来的陈设。
之前每次来都因为尊上在，墨玖并没有仔细端详过这些。
这次不知怎的，魔域没人，仙域也没人，正好他百无聊赖，倒是对着两旁陈列的仙像看了半天。
现在，墨玖盯着一座巨大的凤皇铜像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这......这是神兽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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