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对与错?”
阳文君赵豹不满说道:“老夫有什么错?你仗剑闯入老夫的府邸,难道还是老夫的过错了?”
“然而此事的起因,却在于阳文君不尊赵主父,故意叫在下在府门外等候。难道这不是错么?在下心紧于赵主父的嘱咐,不敢耽搁,是故才强行闯入,可阳文君您呢,假称身体不适,实际却是在屋内饮酒,故意怠慢由赵主父派来的在下……倘若君侯坚持此举并非是错,不如你我此刻找赵主父与君上评评理,看看究竟谁对谁错?”
“……”赵豹哑口无言。
毕竟蒙仲所说的句句确凿,他哪敢将这件事捅到赵主父与赵王何那边去?
“你小子……老夫记住你了。”
看着蒙仲放了一句“狠”话,阳文君赵豹挥挥手对那名卫士道:“退下,没有老夫的允许,之后谁也不得擅自闯入!”
“……喏。”
那名卫士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蒙仲,但最终还是听从了赵豹的指示,在抱了抱拳后,躬身而退。
见此人退出屋外,且关上了屋门,蒙仲这才收起利剑,抱抱拳说道:“阳文君,方才有所得罪了。”
“哼!”
阳文君赵豹哼了一声,用酒勺在铜炉上的酒壶中舀了一勺酒到碗中。
旋即,他在瞥了一眼蒙仲后,也给了他一只碗,顺便给他舀了一勺酒,期间他口中淡淡说道:“尝尝我府上的酒,莫要说老夫又怠慢了主父的人。”
蒙仲微微一笑。
赵豹的这个举动让他感觉,这位赵国老臣脾气坏归坏,倔强归倔强,但为人其实倒也还算不错。
于是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当代的酒水,大概分类只有两种,一种是果实酿造的果酒,一种是粮食酿造的酒(黄酒)——因为粮食的不同,所酿造出来的米酒亦有色泽上的区别,大抵有米色、黄褐色、红棕色这么几种。
而阳文君赵豹府上的酒,即是用稻米酿造的酒,由于当代酿酒工艺的不完善,因此酒水中仍有诸多杂质没有沥除干净,因此也称为浊酒。
至于之所以要煮烫后再喝,那是因为这种经过简单发酵的酒水中存在细菌,如果直接饮用生酒很容易会让人腹泻,是故一般都需要煮熟、煮沸后再喝。
“很不错。”
喝了一口温热而微微有些烫嘴的酒水,蒙仲称赞道。
“呵呵呵呵。”
阳文君赵豹满意捋着胡须笑了笑,点点头说道:“看在你这句称赞的份上,此前的事,就如你所言,揭过不提。”说罢,他捋了捋胡须,忽而沉声问道:“主父为何要建立新军?难道是对我等族人产生了疑心么?”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蒙仲想了想,索性就承认了:“这个是自然的。”
赵豹似乎没料到蒙仲竟然会承认,在微微一愣后问道:“主父对你说的?”
“这哪里需要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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