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五十七:飞灯_画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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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墙已唱完《绝命词》,正把另一出戏唱到中段,只听到红生嘹亮的嗓音穿透墙壁:“小娘子,我乃一介书生,得近千金之体,喜出望外。只是我两人原以文字缔交,不从色欲起见。望小姐略从容些,恐伤雅道。”

  这戏目唱的是一书生与闺中女子机缘巧合成为笔友,终于相见后,书生却见那女子长得丑,于是唱出这么一段话。

  戏院里传来一阵哄笑,李蝉本不觉得很好笑,却仿佛是受那笑声影响,也听得发笑。

  而姜濡也笑出了声,她说:“这戏年年都要演一遍。”

  “你年年都看?”李蝉问。

  “看过三回了,看着可比听着有趣。”

  李蝉本来只是路过戏院,没有看戏的心思,这时候却来了些兴致,“我过街时看见那戏院已挤不进人了。”

  “这好办。”姜濡领着李蝉出了屋子,提着盏灯笼,跃上巷内的矮墙,借势上了屋顶。附近的民宅屋顶相连成片,高低参差。有一处屋顶正好被两边高些的黑瓦硬山顶挡住,成了个避风口。那屋顶上摞着些青瓦,像个落座的地方,姜濡招呼李蝉过去,说道:“这宅子有几十年了,玉京还没成帝都时就在了。这儿是戏班子住的,戏一开场,这里边就没人了。”

  李蝉低头看着脚边的青瓦,“你常来这?”

  姜濡笑道:“我年纪小时离家出走,玉京城认得我的人太多,在戏院里看戏,就被人瞧见了,所以找总找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李蝉扭头,这儿刚好对着戏台的侧边,能看到戏台的花灯下穿彩衣的戏子。

  “这算是偷看戏吧。”

  “当然,被戏院的人瞧见,少不了要被骂一顿。不过这会儿天黑了,再说我也给过许多赏钱。”

  姜濡说着,李蝉坐到瓦堆的另一边。

  戏台上丑角正唱着:“休要再提!那书生外貌风流,肚里却老实不过。说了一更天的诗,讲了一更天的道学。风流事也罢了,连风情话都说不出半句。弄的我上不上,下不下……”

  哄笑声随风传来,带着未散的硝烟味和灯油味。这里边夹着股很淡的幽香,李蝉往边上一瞧,便看见姜濡颈后的青丝映着灯笼的光。涂山兕偶尔会用木槿叶、茶籽煎汤沐发,也有类似的香气。忽然姜濡转过头来,李蝉才发觉自己的目光有些轻浮,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戏台。姜濡笑了笑,转过头去。

  “不妨,我另有个救急之法。权且眬过一宵,再做道理。”那戏唱到了尾声。

  没一会儿,又是另一场戏开始,唱的是一出《紫香囊》,讲的是忠臣孝子慈母贞妻。一出戏罢,李蝉又在那香气里分辨出了桃枝、柏叶的味道。姜濡则把灯笼往脚边挪了挪,打了个呵欠。

  戏台上锣鼓暂歇,戏台下的看客散去了些,李蝉忽然发觉,已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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