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左右现在也不剩多少了,修个小路还勉勉强强,可修座大桥,就真的是痴人说梦了。
蔡云旗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了,因为要用银子,而谁又愿意,拿自家的银子去填公家的账呢,一来二去的要银子,不就坐实了这得罪人的名头儿。
因着跟安家的关系,交捐的事情自然也就落在了蔡云旗的头上——
“又要交捐?”
安正青虽在某些方面是个不太正经的,但在做生意上面却是个精明的,安家三房的聪明劲儿全在这个家伙一个人的身上了,不过十四五的年纪,扬州的生意让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这不也是没了办法,才来找你的。”蔡云旗拱了拱手,到底是求人家办事儿的,怎么着也得说些好话“你帮了表哥这一次,表哥日后定会上奏天家为你请功。”
“你话都说成这样了,我要是再不同意,那就真的成了两家人。”安正青当即便将手里的骨扇唰的一阖“好!二十万两就二十万两!我给了!”
蔡云旗眉头一敛“不是四十万两嘛,如何折了一半?”
“我的好表哥啊——”安正青笑了笑又道:“你总不能只榨我一人吧,好歹你也是半个安家人呢。”
“那剩下的二十万两,如何呢?”
安正青说着便站起身来——
“问得好,咱们现在就去怡春楼。”
“去那做什么?”
“去找着剩下的二十万两。”
想到昨日萧一瑾吃的那些干醋,一听到怡春楼三个字,蔡云旗就头疼,可眼下瞧这安正青,怕是不去也不行了。
到了怡春楼,蔡云旗才知道安正青打的什么算盘——
义捐就义捐,叫了一大帮地方商贾借着由头来着喝花酒。
“今儿你可不能再逃了,咱们可要不醉不归——”安正青不知为何同蔡云旗按理说这么多年没见也该生疏了,可却还能当年似得的,不带一丝生分,反而要好的亲近呢。
蔡云旗酒过三巡,便头重脚轻了起来,再看看安正青,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家伙到底有多能喝?
蔡云旗瞧着一桌子的人,就他最起劲儿——
正想寻着找个什么理由开溜,忽的肩上就被一只手猛地揽住了——
“宝哥儿,不瞒您说这些日子,我是真的想你啊——”
安正青突如其来这么一句,愣是将蔡云旗给整懵了——
自己的关系同他,没有多要好吧?
“你喝多了吧。”蔡云旗毕竟是懂功夫的人,身子一转一推,就把安正青给推开了。
“我没喝多!”安正青举着酒盏,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宝哥儿,我这次见着你,心里头儿是真的高兴,不瞒你说,昨天见了你,晚上做梦我都梦的是你呢。”
蔡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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