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杨广琛的眼睛瞪大了许多。
那份震惊,让他久久无法平复。
张辅龄的话他信,这奏折中提到的那位辽北的霍将军,曾经也是他的好友,当年重伤而归的事儿,自是知晓,此刻结合这份奏疏,细细品味似乎果真如此。
杨广琛缓了好久,这才将折子合上递给张辅龄,脸上尽是挫败的神色,就在此时门口传来通禀声。
“张少卿,张护卫长到了。”
张辅龄抬眼看看杨广琛,杨广琛赶紧招手。
“叫进来。”
张万询快步进来,见到张辅龄身侧的杨广琛,这货赶紧跪倒,中规中矩地见礼。
“属下拜见卫国公,拜见张大人。”
杨广琛好奇地看向张万询,赶紧叫了起。
“你是张万询,伤在何处,是否可以给老夫看看?”
张万询起身,听了杨广琛的话,一脸懵,随即看向张辅龄。
见张辅龄点头,也没了芥蒂,回话道:
“身上的三十二道伤口大多在上身,不过最严重的在胸口就是心上。”
说着也没啥顾及,扯开腰带,将衣袍除去,不过不得不说他脱衣的速度极快,片刻就将自己上身剥光,一身腱子肉,还有那一身的伤疤,显露无疑。
杨广琛凑到近前,手臂和后背的刀伤倒还好说,这样的伤痕他身上只多不少,杨广琛最为惊讶的是张万询胸口的伤疤,一道月牙形的伤痕,按照长度来说是最长的一道,不过此处的疤痕愈合的也最好。
这道疤痕正好在心上掠过,如若按照张辅龄所说,这里插着一节剑尖,这人还能活?
见杨广琛脸上带着疑惑,张辅龄早已起身,找到一个透明的琉璃罐子,将其递给杨广琛。
“卫国公请看,这就是在张万询胸口取出的剑尖。”
杨广琛接过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啊,这么长的一节,不是说剑尖,这岂不是插在心中?”
张辅龄点点头,“就是因为如此深,太医院来了十多个御医,最后无法取出,这才将张护卫长送往清平县,只是没想到这御药房的药物竟然出了差错,张护卫长抵达时,已经高烧昏迷,伤口脓血不止。”
张万询是个老实人,叹息一声说道:
“一路上属下都是昏昏沉沉,就听随行的御医一直叨念,怎么又烧起来了,周大夫说如若不是我胃口好,这小命怕是早就丢路上了。
给属下取剑尖的时候,那周大夫见我失血过多,竟然抽了自己的血过给我,才让我续命的,手术进行了几个时辰,之后他累得直接晕倒。
如此拼力救治,只是因为兑现与张大人的承诺,这个周大夫着实让属下钦佩。”
见到折子上的描述,和一个活生生的人相比,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感觉。
抬手触及张万询胸前的伤疤,一道纤细的印记,并不狰狞,和其他伤口比,这处甚至可以忽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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