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被风雨所笼罩。
一道清瘦(jiāo)俏的(shēn)影,站在庭院内,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这世间的风雨。
这雨幕让她想起了那时。
那个自己从广宗城出逃的时候。
一路从广宗到灵寿,她是在风雨中前行的。
那无尽的大雨笼罩了冀州,也掩盖了所有她的痕迹。
她一度觉得那是父亲在庇护她,哪怕他已经献祭了自己。
所以每到雷雨震天之时,张宁总是会在庭院中看着这片天地,寻找那躲在云中的雷光。
“(yù)报之德,昊天罔极。”
“南山烈烈,飘风发发。”
“民莫不榖,我独何害。”
“南山律律,飘风弗弗。”
“民莫不榖,我独不卒。”
轻声地唱着。
张宁独自站在这屋檐下,看着外面的雷雨,口中唱着自己有感而发的诗歌。
她不敢说,不明讲。
在这个时候,黄巾的影响还没有从世人心中消除时,她的(shēn)份一旦暴露。
她将无处可逃,也无处可去。
或许只有悄悄的,悠悠的歌声,能够寄托她的心,寄托她思念父亲的那颗心。
把这不能说的轻轻唱。
收拢了自己的发丝,张宁的剪水双瞳暗淡了些许。
无由的。
庭院中卷起了一阵风。
吹动了张宁的裙摆,吹动了她飘散的发丝。
默默地低下了头,张宁转(shēn)进了屋子。
那阵风,似乎是将她吹走了。
吹得极远。
另一个拥抱着风雨的人,逐渐露出了微笑,他觉得不再去想。
“大统领,给您披上。”
潘硕取来了一件大氅,要给张燕披上,却被张燕推开。
“没事,我不冷。”
“回去吧。”
回(shēn)走向了自己的军帐,张燕只留下了背影。
很突然。
潘硕觉得这道背影。
似乎有些孤寂,有些凄凉,不像是那号令百万黑山军的大统领会有的感觉。
这天地间,还有谁懂?
一人不敢思,一人从未思。
被这风吹散的人,说他(ài)得不深。
被这雨淋湿的人,说他不会冷
“这雨来得好生急。”
那白袍白马的小将一骑长驱,从太行山脉中奔出。
马蹄踏在新落的雨水中。
踏出了一洼一洼的浅滩。
溅起的泥水附在照夜玉狮子的马腿上,抖落不下。
在这风雨中,赵云的白袍亦然被浸湿。
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在意的。
这一路奔波千里,他遇到了许多次雨天。
只不过这次的雷雨天来得太急,连让自己找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已经快到灵寿了,也不需要休息,直奔张宁的庄园便可。
收着长枪。
白色的衣袍浸湿,贴合在(shēn)上,让他健硕的(shēn)材随着白马的起伏而晃动。
风雨打在他的脸上。
他没有闭合上眼睛。
而是直(tǐng)(tǐng)着冒着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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