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夏天,他和她在死胡同口处,女孩的额头抵在自己胸膛前,心跳和皮肤触碰的感觉清晰得像是从未消失过。
徐堂砚接过来那张传单,对年轻人说道:“能再给我一张吗?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年轻人顿了几秒,又拿一张递到他面前,立马换上笑容说道:“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吧?我们店里的情侣套餐打折,优惠力度很大的。”
徐堂砚听见他口的女朋友,这次没有反驳回去,只是对他微微点头,往前面逛去。
等他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徐堂砚从门口进去,看见一个男人怀里搂着位喝醉酒的女生,走到前台处说要开一间大床房。
他还看见那男的不老实地在人腰间捏了一把。
回到宾馆房间后。
徐堂砚看见宁暂临已经换好了睡衣,头发还是全湿着的,走回到书桌前,咬一口泡芙,看一眼手稿。
“你去吹吹头发吧。”徐堂砚走到她身边,说道。
现在是冬天,晚上头发不干就睡觉很容易着凉头晕。
“阿砚,你帮我吹。”宁暂临抬头看他,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拨到肩膀后面去。
徐堂砚拒绝:“自己吹。”
宁暂临又低头看着自己的稿子,咬了一口泡芙:“那算了。”
他见小姑娘不动弹,只好走到卫生间去,简单洗了个漱,把镜子前面放的吹风机拿到手里,推门出来。
徐堂砚看见宁暂临已经到床上躺着了,闭着眼睛用英语背着稿子。
“坐过来,吹头发。”徐堂砚把线插到插孔里,朝着她说道。
宁暂临看见他手离吹风口几厘米的距离,试了下吹风机的温度,连忙掀开被子坐到床边。
“宁叔说让我照顾你,你要是感冒了,我回去不好交代。”徐堂砚嘴里说着理由,伸手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放到掌心里,慢慢吹干。
她不想听见宁虞刚的什么照顾,打断徐堂砚讲话,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看:“你看我的手稿。”
小姑娘写的英很好,用普通的黑色性笔写出一排排漂亮的花体英。
徐堂砚看到她的代表国家是法国,淡淡道:“老师给你选的法国吗?”
宁暂临摇摇头,看着france的英字母,一字一句地回答道:“不是,是我自己选的。”
徐堂砚想到也是,她喜欢法国,从小就喜欢。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宁暂临又问出口,但是没等徐堂砚回答就把自己心里的答案说出来了:“因为你学了法语,我就在众多无趣的国家里,挑出了法国。”
众多无趣的国家里挑出的法国,法国对她来说是无趣的国家?他有些不解。
徐堂砚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你小时候不是还说,想爬圣米歇尔山吗?”
宁暂临已经不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了,坦白道:“随便说着玩的,小时候都不知道圣米歇尔山是法国的山。”
徐堂砚没想到原来宁暂临不是从小就喜欢法国。
虽然他有些不想承认,可是自己小语种选择学习法语,有她的一部分因素在。
吹风机还在嗡嗡地吹着,宁暂临闭着眼睛享受着少年指尖从自己发丝间穿过的感觉。
徐堂砚把她头发吹到九分干,将吹风机放回到卫生间里,然后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宁暂临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他。
没过几秒,她掀开被子光着脚丫走到他床边,说道:“阿砚,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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