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森寒了起来。
陆光明怕冷似的往后退了一步,眯眼笑道,“谢sir,我只是个刚入职的助理主任,犯不着胡编乱造来招惹你。就是这样啦,记得跟我约时间。对了,我喜欢喝檀岛咖啡的奶茶。”
……
夏六一步行下山融入市区,枪被他扔进了海道,他将染了血的西装外套卷起来抱在身前,放慢脚步,徒步走去天星码头,准备混入人群,坐船过海回九龙。
却在走到码头入口的时候,被人从后拽住!
夏六一下意识地回身一肘,袭去的胳膊却被来人敏捷地架住,“六一哥?”
夏六一回过头,看到了一脸讶异的何初三。
何初三戴着金丝眼镜,肩下夹着公文包,显然是刚刚加班出来。他上下扫了一眼夏六一,瞬间便清楚了状况,急匆匆脱下外套包裹住带着血腥气的他,低声道,“现在不能过海,到处都有便衣临检,跟我来。”
他带着夏六一,二人沉默不语地上了一辆叮叮车,摇摇晃晃坐到西环,下车快步走到了一栋老旧的唐楼前。
楼道昏暗,何初三从公文包里摸出一把手电筒,牵着夏六一走上去,摸钥匙开了二楼一户租屋的门。
何初三回身关上门,拉上窗帘,按开电灯。两个人在满室光明中低喘着气。
“你怎么知道有便衣?”夏六一这时候才开了口。
“我在公司楼上看到,到处都停了警车。他们说半山出了事,飞虎队都上去了。”
他紧接着问,“发生了什么事?”
夏六一面色淡然,“没你的事。”
何初三这便知道他不想多说,识趣地也没再问,他低头注意到夏六一衬衫上渗出来的血迹,“你受伤了?”
夏六一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受了伤,疑惑地低了头。何初三蹲下来急急掰开他的手,撩起衬衫。
伤口在腰侧,是从二楼窗户撞下来的时候被玻璃划破的。伤口其实不深,但是因为之后的激烈运动而被蹭刮得血肉模糊。何初三用指尖轻轻在伤口附近摸了一摸,触感冰凉粘湿,只觉得心尖疼得发颤。
他狠狠握了握拳,强自镇定,扶着夏六一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我去楼下买点儿药,你先休息。”
“喂,”夏六一唤住他,“小心点。”
何初三心又颤了一下,“你才该小心。不要出去,我马上回来。”
他抓起公文包急匆匆地又走了。夏六一扯开衣服,赤着上身仰靠在沙发上,用双手狠狠抹了一把脸,长长呼出一口气。
一番惊险厮杀之后,他陡然陷入这样平和安静的环境里,感觉自己像是在发梦!
……
发了一会儿呆,夏六一观察起屋内摆设。房子是一室一厅,上了层薄灰的劣质墙,不平整的地面,发霉的屋顶,十分简陋。门背后贴着一张剪纸“福”字,一看又是何阿爸的作品。客厅里只有一台沙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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