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溪叹了口气。
“圣上可决定了何时去苍梧山?”
“半月之后。”
“我和你一起去。”
子桑阳不想让子桑溪奔波劳累,毕竟苍梧山在极北之地,离兰阳还有段距离,而且路途艰险十分寒冷,上山下山一趟来回有够受的,于是撒娇着拒绝了。
“替圣上分忧本就是南山的责任,再说让你这小傻子自己去还保不准出什么事。祭礼那么耗费灵力的事情,我怎么放心?别到时候皇后没事了,你没劲回来了。”
“我哪有那么弱!”
祈福,与封禅也差不多,去最高的山峰之上布阵,取“人间至高”之意。封禅不需要阴阳家,但祈福却需要,而且需要灵力强大且充沛的阴阳家。
“对了师兄,想好今天去哪儿了吗?”
“你要是不回来,我兴许就在这无忧阁里看一天书了。”
子桑阳笑了笑,露出好看的酒窝,墨色的眼睛里水润润的:
“那师兄,我们去醉仙楼看戏怎么样?那儿有个出了名的戏子呢,师兄还没去看过吧?”
“依你。”
……
醉仙楼。
熙熙攘攘,热热闹闹,酒气,饭菜的香气,全部混在空中。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台上戏子一身红衣,拿起项王身侧的剑,自刎。一剑,灼眼的红颓然枯萎。虞姬眼中有泪,依依不舍看着项王,最终还是美人殒命,留项王一人长叹。
台下一片静默。
戏子与身旁的项王唱了千次万次霸王别姬,兰阳人却看不腻,也不知是贪恋那戏子的绝美容颜,还是真的悲悯一代枭雄陨落。
“空余原上虞姬草,舞尽春风未肯休……”
子桑阳拿起桌旁的一只茶杯轻叹。茶杯十分精致,上面雕了些桂枝。
戏子行了礼下了台,众人也从戏中走了出来,周身便又一片热闹。
醉仙楼很大,每一层都人来人往。
“师兄看的开心吗?”
依旧是灿烂的笑容,就好像刚才叹息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嗯,开心。”
戏很好听,但他一向不喜欢喧闹的地方,于是准备离开。他放下茶杯,却不小心碰到了子桑阳的手。
凉的像冰。
“手怎么这么凉?”
子桑溪慌了。在他印象里,子桑阳绝不会如此虚弱。他一把拽过子桑阳的手,攥在了自己手心。
“师兄我没事……”
子桑阳看子桑溪这么攥着他的手,有些尴尬,想缩回来,却被子桑溪死死握着,只能任由他牵着自己。
“咱们走。”
两个人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正巧台上换了人,又是一出好戏开场。子桑溪很高,刚好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有几个贵公子抱怨了几句,子桑溪也不再磨叽,牵着子桑阳走了。
但两人太出众,免不了引来议论。
“看见那两个人了没?”
“刚才挡在台前的?”
一个人用他油腻的手抓起了一把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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