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苍茫。
罗旬乐颠颠行至山门前,原本是一身张扬,大摇大摆,谁知刚一下山就撞见一个人,顿时脸色一变要调头,身后那人便道:“站住!”
那一身红衣陌生,夜色昏暗,隐隐照清那一张俊秀年轻的脸。
罗旬认出这是南宫清,多年前在凌云霄身边见过?几?眼。
只是当年年轻懵懂的白衣少年,现在已成了玄天宗宗主。
这身红衣倒是耀眼,但这人,似乎并没有外表这般强硬。
听小岭儿说,南宫清还是他师父。
夺舍也需要代价,自从折损修为进了小岭儿的身体,罗旬现在的实力便所剩无几?,对上南宫清还真不好说。于是一转脸,他便装出一脸温文,斯文地迈着小步朝南宫清走去。
“您回来了。”不知顾雪岭平日怎么喊,罗旬打算蒙混过关。
南宫清行至山门前,训道:“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下山。”罗旬抿起嘴角,学着顾雪岭那样温和的语气。
“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下山做什么??”南宫清眼带责备看着罗旬,见他似是害怕般低下头,不由放轻了语气,往山上走去,“跟我回?去吧。”
罗旬应了一声,待南宫清在面前走过,他看看近在咫尺的山门,还是不甘心,可也不能才刚夺舍就马上暴露,他撇撇嘴,跟上南宫清。
“这么?晚了,您怎么下山了?”罗旬问,心底也是纳闷:这么?晚了,堂堂一宗之主下山做什么??还是有夜夜徘徊山门的怪习惯?这样日日守着,他要怎么下山,逃脱姬如澜?
“出去走走。”南宫清走着走着,冷不丁回?头,看向罗旬,罗旬立马挺直腰板,装出满目孺慕,南宫清却似不满意,略一蹙眉,“岭儿。”
“嗯。”
南宫清道:“你我师徒,有多久没好好说话了?”
罗旬沉默,心说我怎么知道。他跟上南宫清,朝远处宫殿而去,一路左顾右盼,瞧瞧远处那堆废墟,对比了下记忆中恢宏的玄天宗。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南宫清也不强求他回?答,负手走上石阶,再回?头一看,便见到徒弟四处乱瞟,眉头一皱,“你在想什么??”
罗旬回过?头答话,但没控制住语气,有些不耐烦。
“没有啊师父,你想太多了。”
南宫清眉头皱得更紧,大抵是感觉到徒弟话里的不悦。而他静默的须臾,也让罗旬捏了一把汗。
“岭儿长大了。”
这一声幽幽轻叹落下,南宫清背影带着几?分萧瑟走向无回?宫,罗旬暗松口气,思索了下快步追上去,直言道:“师父,我明日想要下山。”
这正好像极了平日顾雪岭的乖巧,稍微安抚了下南宫清的心情。
“下山做什么??”
“就出去走走,山上太闷了。”
南宫清闻言不免多看了徒弟一眼,总觉得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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