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她敢这样。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朕的阿慈当真是绝色,方才那一笑仿佛使人间散尽了颜色。”
祝慈笑容一凝,“杨贵妃倾城之色,嫔妾怎么敢与之相较。虽然杨贵妃和唐玄宗之间的感情纵然让人动容,可最后杨贵妃却迫不得已葬送与马嵬坡,实在是可悲又可怜。”
“唐玄宗那也是被逼无奈,若是不那么做便会葬送江山,受苦的只有天下百姓。”沈确翻身坐起来。
“纵使唐玄宗再不舍,可与天下百姓相比,也只能舍弃杨贵妃。唐玄宗又怎么会不痛心呢,不然也不会后来日日悼念。”
祝慈不置可否,只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若不是后来唐玄宗贪恋美色,荒淫无道,又怎么会有后来发生的事?
世人都说杨贵妃误国,是红颜祸水,可他们男人又何尝没有错,凭什么出了事情就把全部的脏水泼到女人身上。
“朕说过,你再朕心里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能跟你相较,哪怕是皇后。”
红袖挑帘走进来,“你在做什么?我帮你吧。”
沈确从祝慈手里接过梳子,轻轻将她的身子板过去。
“素日里总是你服侍朕,朕今儿也伺候你一回。”
怪不得,不过这个姿势实在是令人害怕,她真担心皇上下一秒就扭断她的脖子。
“嫔妾不懂朝政,嫔妾只觉得唐玄宗和杨贵妃之间的结局太过凄惨,嫔妾不喜欢。嫔妾只喜欢长长久久,细水长流的感情。”
珠英沏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主儿不是常说,与其给别人害自己的机会,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主儿也是自保罢了,保护自己又有什么错呢。
沈确的手抚摸着祝慈的脸,他望着铜镜里依偎在一起的人影。
“或许我不应该放老鼠咬死她。她怀的是一个怪胎,又被皇上降了位分,几乎没有再次复宠的可能。我或许应该让她住进冷宫,草草一生,而不是选择用这样的方式。”
可恰恰她是穿过来的,对鹿御女的死她便有种莫名的负罪感。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害人,她也曾杀过静月。
“皇上。”李全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神情略有些凝重的迈步而进。
“朕不是唐玄宗,你也不是杨贵妃。你与朕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祝慈佯装吃味道:“嫔妾就说皇上的手怎么这么巧,嫔妾貌丑无颜,自然比不上皇后娘娘风华绝代的。”
珠英动作一顿,“主儿别想太多了,鹿御女有今儿,是她罪有应得。是她先害主儿,主儿这才迫不得已以牙还牙的。”
“皇上,这于礼不合……”祝慈想要站起来,又被沈确按着双肩坐下。
“虽然都是一样的盘发,可用在不同人身上,效果却截然不同。”
“主儿,您就算不这么做,好心放了鹿御女。可别人也不会让您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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