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多了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美手,曹闻溪顺着手往上看,羞怯的目光落在沈确脸上。
沈确穿了一件西子色的团窼联珠对狮文锦的长袍,俊美绝伦,风姿秀逸,眉目俊朗,目似繁星,舒眉浅笑着。
“起来吧,还傻愣着做什么,难道叫朕扶你起来?”
他声音里含着笑,曹闻溪面上阵阵发烫,她羞涩的收回目光,缓缓起身。
“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话音一停,微微抬头眼眸。一双乌黑的杏眸宛如小鹿滴溜溜落在沈确的脸上。
粉色的红晕顺着她的脖颈爬满了她的脸颊,“只是皇上突然出现,吓了嫔妾一跳。”
“听你这意思,到还成了朕的错了?”
曹闻溪方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杂乱的跳起来,她咬着唇里的软肉,闷闷的点了下头,耳垂红的仿佛滴血了一般。
她惴惴不安,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缓缓抬手将身上的纱裙脱下。
这样想着,后背上竟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沈确有一瞬间的疑惑,很快便明白了过来。想来她应该是妾室所生,不得父亲喜欢,曹怀安才对她颇多疏忽。
她不禁又急又慌,怕沈确因此生气,那她所做的一切可都白费了。
他实在不忍心打扰,直到她开口念出那首诗。
曹闻溪摇摇头,“只有冷热交替的时候,嫔妾才爱生病。嫔妾的手从小就冰凉,嫔妾都习惯了。”
“手脚冰凉,多是阳虚,气血不足的缘故。等日后叫御医好好给你调理调理。”
“朕见过你父亲,写的一手的好字,且出口成章。你的姐姐嫁给了大理寺丞卢少卿为妻,可是长安城中夫妻恩爱的典范啊。”
曹闻溪确实想起来一个人,他曾踏月给她折了满怀的梨花,下意识的便念了出来,谁知道被沈确听个正着。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周围静悄悄的,月光透过窗棂撒进来,斜斜的将窗的轮廓映在墙上。
“不怕皇上笑话,嫔妾不会多少诗,唯一会的便这一首罢了。嫔妾方才看月色如此之好,便下意识脱口而出。嫔妾愚钝,并没有仔细的了解过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是。嫔妾的长姐兰质蕙心,又跟姐夫琴瑟和鸣,金童玉女。”
曹闻溪心头泛着微微的苦楚。长姐是父亲的骄傲,又为了她的婚事百般算计,才寻到了这一桩良缘。
烛火摇曳,她雪白的肌肤娇嫩如新剥壳的荔枝般,樱唇粉腮,一双杏眸似春水摇曳注视着沈确。
沈确方才早就进来了,只是看到美人独立在窗前仰头赏月,浓黑的夜,摇曳的花枝,带着花香的晚风吹拂着她的长发。皎洁清冷的月光轻柔的笼照着她,仿佛下一刻便会翩翩欲去。
曹闻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的,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宿的梦,梦里有什么都有,让她头疼欲裂。
“教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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