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见?”我回头朝陈棠毅举了个“ok”的手势。
“下了这节课,校门口左边。”
“别去很远的地方啊,我晚自习还要回来。”
“放心,尖子生!保证您老人家不被班主任逮。”
“你就损我,挂了。”
“嗯,拜。”
挂掉电话后,陈棠毅回过头去继续画他的石膏像,我站在三楼露台,看对面的太阳一点一点地沉入城市西面的楼宇里,像是被腐蚀一般的逐渐消失。
五分钟后,陈棠毅对我说“我画好了,快下课了,下楼?”我回过头来看他画板上夹着的那张速写纸,恭维他“天哪,画家,你画得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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