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餐的时候,玛丽与秋隔我而坐,她打定主意与秋冷战,可惜秋根本没有察觉,我想偷偷提醒,被玛丽的眼神飞刀劝退,老实扮演她分配给我的角色--人形屏障。
秋突然发声:“今天午夜都有空吧?我们去天文塔聚聚。”
这个时间很难不有空,可我明天下午还有两节魔药课要上,需要在睡前有足够的时间放空大脑。只是这个理由说出来秋肯定又要说我过度紧张了……我看向玛丽,她正在喝汤,恨不得把头埋进汤碗里,没有要搭话的打算。
只好自己开口:“那么晚去天文塔做什么?被费尔奇发现要关禁闭的。”
秋摆摆手:“放心,我会支开他的。”
她顿了顿,继续:“今晚我生日,就约了你们两个,一定要来哦。”
另一头的低气压因为这句话缓和起来,我暗暗松了口气,只不过
“你的生日不是应该在秋天吗?十月份。”
秋:“或许,你听说过阴阳历吗?”
“哦,所以今天是你的阴历生日。”我恍然,想起在占卜文献里看到过,中国传统历法分为阴历与阳历,分别对应月相变化和太阳运行。
没想到秋家移民这么多代,还沿用祖上的旧时历。
秋呛了口茶:“咳咳咳,那什么,晚上都能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小庆祝一下就好了。”
我当然不再有异议。秋的目光越过我,落到玛丽身上。
玛丽已经喝完汤,拿了份切片法棍干啃,片刻后,轻哼一声算作应答。
有些人的冷战还没来得及被发现就已经潦草谢幕。
当晚,等寝室里其他人都睡熟了,我拿着礼物前往天文台。
已过宵禁,夜幕四合,只有疏星与流云垂缀其上,漆黑狭长的走廊里,不时冒出的虫鸣鸟叫,夹杂在我嗑嗒在石板上的脚步声中,听得人心慌慌。
好在这条路我往返多次,闭着眼也能走下来,轻车熟路推开塔楼大门,看到玛丽和秋在天文塔的空地上铺了条厚实的毯子。两人背对着我坐在微光里,听到动静同时回头。
秋手里捧着一块杯子蛋糕,蛋糕上插着一支小小的蜡烛。烛影忽闪,映出两双水润透亮的眸子。在秋和玛丽的身后,是隐隐绰绰的迢迢星河。
画面太过美好,我不小心看痴了。
“快点过来,等你吹蜡烛呢。”
玛丽不耐烦得催促,像朦胧雨夜溅起的泥点子,将我惊回现实。我哑然失笑,走过去坐到毯子上,才发现秋的黑发烫成了复古的波浪卷,耳后别着一只枣红色赘珍珠缎面发卡,很称她的发色。她看了眼怀表,把杯子蛋糕往我眼皮底下一推:“快点快点,马上就到十二点了。”
我伸手接过蛋糕,玛丽不情愿得清了清嗓子
“祝你生日快乐……”
在她唱到第三句时,我终于踩准节拍加入
“祝秋·张生日快乐~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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