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得,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丢进南瓜拿铁,轻轻晃动,看巧克力浴在热气中一点点融化。
下意识得,我逆着人潮挤下看台,一路小跑追上了格兰芬多的队伍,拍了拍那人的肩头。
下意识得,我屏住呼吸,忐忑得像一粒悬浮不定的微尘,世间于我是太广袤的存在,一道鼻息就能轻易将我扬起,不知一次回首所带动的气流会把我掀至何处。
那人停下脚步,顺着我拍肩的方向转过脸庞,过程因为期待而无限拉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才得窥全貌。
脸庞略显青涩……
多了一只耳朵……
但表情与眼神,甚至肩膀垂下的角度都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这一秒,尘埃落定。
站在我对面的,是在轰鸣的盥洗室里递给我一块饼干的人,是在厄里斯魔镜里温柔得抱着宝宝来到我身边的人,是我的某人。
乔治回过头见到我,有些意外。弗雷德也随之停在不远处打量我们,安吉丽娜察觉到二人的掉队,有些烦躁得回头问:“还走不走了?”伍德闻言,皱眉看过来。
众人瞩目下,我如梦初醒。
这支队伍刚刚输给我们学院,浑身都是炸点,而我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趟雷,迁怒是必然的。
好在乔治没有理会身后的目光,只是平静得看着我:“有事吗?”
连语调都无限贴合某人,在久违的和缓声线中,我再一次化为尘埃。
我想说我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你。
但我说不出口,我们只是点头之交,没事的话就应该互不打扰,更不要提在这个尴尬的时间点,我一个拉文克劳,说什么都是错,连沉默都显得居高临下。
周遭目光如芒刺在背,我再僵持不下去,低着头把晃荡了一路的南瓜拿铁推进乔治怀里,转身就走。
温热的南瓜可可奶之于颓丧的某人,就好比滚烫的南瓜拿铁之于熬夜的我,是提神良药,疗愈必备。我不知道某人的这个偏好是不是在学生时代就已经形成,但我还是希望尽我所能,让他好受些。
回寝室的路上,遇到秋和玛丽。秋打趣得问我:“去哪儿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的。”
我努力定了定心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玛丽哼了一声:“你就装吧,否认之前麻烦先把嘴巴绷回直线。”
我摸了摸嘴角,确实是上扬的,于是尝试着收敛笑意:“现在呢?”
玛丽无语,把头直接埋进秋的肩头:“哎,简直没眼看。”
知道收不住,我索性笑开:“就当我因为我们学院赢球所以开心好了。”
虽然我高兴的原因难以启齿,但我的喜悦是实实在在的,我不想隐藏。
之前总觉得乔治要失去耳朵,失去弗雷德,经历战争的洗礼,才能性情大变,脱胎换骨重塑成为我认识的某人。
这是我偶尔冒出便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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