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时节,妙玄山上枯败的只剩冰冷的白雪和枯枝的黑。赵清月还是回到了她师父在的妙玄山上。七年不曾踏入,她发现其实也并与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弟子比以往多了些,也热闹了些,师傅的草庐也被重新修缮过,不像以前真的是个茅草屋子了。
她与范阳一起回的无虚崖,并没有带上楚楚。原因嘛,不过是知道她不爱这样清冷的日子,还是俗世好玩些。况且她此后不打算再下山来了,便也就不必带着她,留着她与阿靖打理漕门,指望着他们能时不时的来看看她便好。
她在草庐内泡着师父爱喝的青草茶,又将屋子里的暖炉靠的离师父离了些,她坐下,与师父一起品茶。
近些日子一直这样与师父相伴,过着以前的日子。
清仪之前曾经问她道,“大仇可报了?”
“报了。”
师父便又问,“那你在俗世可有事还未了么?”
她便又回答,“没有了,师傅,弟子愿一生都在无虚崖陪着师父,不再下山去了。”
清仪笑笑,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你回来,为师自是欣喜,只是,是否是前尘往事,该了断干净,还要你自己做主。”
她还是落寞,表情看起来淡淡的没什么波澜,她既已下定决心,便想着不会再有什么改变,“师父,弟子知道,只是弟子仍旧还有心结,还未想明白。弟子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如水中花影罢了。黄粱梦醒,该是一切如常。”
该是一切如常,她也的确一切如常,只是在外人面前一切如常罢了。
三月小阳春,不觉间,冬日已经远去,暖阳当空。杨柳拂风笑桃花,池边春映红。她这日闲来无事,瞒着她师父偷跑下山来,却不巧遥遥望着那路边有几身形魁梧之人在欺负一个大姑娘。
巧倒是真巧,这路见不平,便就叫她碰见了。
她方要走到近前,想要将那几个彪形大汉收拾一番,便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夺了她拔刀相助的机会。她见那人身手倒是不凡,那几个人虽然身形健硕,可打起架来却毫无章法,完全不是那位公子的对手,她离的稍远,远远看着那公子身法如行云流水,打的倒是毫不费力,她见不需要多做帮手,便跑过去照顾那位姑娘了。
那人将这几个恶霸摔到一边去,并不留恋被救者的谢意,只是背对着,好似焦急的赶着去什么地方。
那姑娘已经吓得说不得话来,只是赵清月觉得这样让他白白走了不好,总得让这姑娘知道救命恩人是谁吧,便连忙叫住他道,“公子?”
“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那人听见赵清月唤他,倒是顿住了,眉头骤然一紧,好似留恋的微微侧头,踌躇不前,却只是背对着。
赵清月这才仔细瞧了瞧,心口总觉得这背影像“他”一样熟悉,她以往在丽阳时,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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