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可理喻,越说越离谱,索性转头就走,佯作被得罪的样子。
永正并没有追上来,南孙也不是真生气。
出自各式猥琐老中青年的疯言疯语她听得多了,单身女人出来做事,避也避不开这些,上至董事,下至后生,都企图与女同事调笑几句。
王永正终于沉不住气了。
与其在南孙面前做一个老好中性人,不如改变形象做登徒子。
一个令女人放心的男人,多大的侮辱!
这是南孙的假设。
第二天,她等永正打电话来道歉,但是没有消息。
锁锁却问她:“干嘛撇下我?”
南孙答:“小姐,把你拖来拖去反而不好。”
“我还是吐得人家书房一塌糊涂。”
“你看你,面孔都肿了。”
“真是的,十多岁时是海棠春睡,现在似浮尸。”
南孙“嗤”一声笑出来。
“永正是个君子,又懂生活情趣。”
“给你好了。”
“你别说,朴朴素素一夫一妻,安安乐乐过日子,是不错的。”锁锁有一丝倦意。
“怎么了。”
“记得我那间香水店?”
“几时开幕?”
“昨天。”
“什么?”
“店主不是我,投资人盗用我的全盘计划,一方面推搪我,一方面私自筹备,店开幕了我才大梦初醒,原来投资人把它当人家十九岁生日礼物送出去。”锁锁长长叹一口气。
投资人当然是男性后台老板,开头打算在朱锁锁身上下注,后来不止恁地,注意力转移,结果胜利的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
南孙沉默。
缩手当年从人家手中夺得李先生,又何尝不是用同一手法。
锁锁也明白,耸耸肩,摊摊手,“这种滋味不好受。”
“大不了到我家来,我养活你。”
锁锁笑。
过一会儿她说:“如今赚钱真的不容易了。”
“赚倒还可以,剩钱才真的难。”
锁锁问:“我们怎么会讨论起这种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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