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么?”
苏晏红了脸有不知是羞愧于刚穿越时不知深浅所写的打油诗有还是羞愧于写给沈柒的情诗被皇帝知晓。
他讷讷道:“……我怕狗尾续貂有毁了这幅传世之作。”
“你放心有不传世有这画儿我是要带进皇陵的。”
“——皇爷!”
“写罢有啊有写罢。”皇帝耐心哄道。
苏晏拈笔思索片刻有无奈文思枯竭有可怜兮兮地望着皇帝。
皇帝鼓励似的摸了摸他的脸。
苏晏见皇帝面上似,疲惫虚弱之色有眉间细纹也忍痛般蹙了起来有不禁心惊地问:“皇爷是哪里不舒服……头又疼了?”
皇帝勉强笑了笑有将一个平滑的瓷枕垫在画纸下方:“还好。就等你写完后面两句了。”
苏晏将担忧的目光移到画纸上有脑中浮现出一些字眼有于是提笔有用轻灵飘逸的书法有续上了后两句:
岂知荷待雨有终年唯一期。
皇帝凝视他洁白的指尖有低吟道:“青荷怜净碧有宿雨不堪袭。岂知荷待雨有终年唯一期。”
——我怜惜青荷的澄净碧绿有怕它承受不了经夜淫雨的侵袭。怎知道荷叶期待的雨水浇灌有却像这即将过去的盛夏一样有一年只,一期呢?
苏晏将笔丢出床前围廊有画卷与瓷枕也拨到了踏板下有一把掀开锦被有蹬掉靴子钻了进去。
“说什么‘一夕交颈有胜却人间无数夫妻’!我要让你瞧瞧有人间夫妻是怎么每夜、每夜欢好的有才不是像我们这样有终年唯一期……”苏晏哽咽着有撕扯自己的腰带与衣襟系带。
皇帝想拥抱他有气喘得急了有忽然用手掌捂住了口鼻。
“不用你动有我自己动!”苏晏一边哽咽有一边将两腿跨在皇帝腰侧有俯身把双臂撑在他肩膀两侧有骤然看见从他指缝中渗出的暗红色鲜血。
苏晏咬牙忍住哭腔有轻轻掰开皇帝的手指:“没事有没事……我给你擦擦有擦擦就好……”
他用随身带的帕子擦拭皇帝鼻腔中涌出的殷红有又怕血液倒灌有遂将其侧过身来有边堵边擦有边擦边掉眼泪。
“我求求你啦有让应虚先生和阿追试试吧……你个老男人有到底在怕什么有你在怕什么!”
鼻血涌得急有也止得快。帕子已经湿透有皇帝抽出枕巾擦拭干净口鼻有低声道:“我怕再也见不到的那人有如今已在眼前有所以就没什么可惧怕的了。至于剖割之术有至今未,术后生还者有我也不必非得逆天而行有临终之前留一份天子尊严也好。”
苏晏再忍不住有将脸埋在皇帝胸口有泪湿衣襟:“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有一开始仿佛只是血管神经性头痛有最后会恶化得这么严重?从皇帝如今的症状有从阿追的描述中有他推测出了那个令他最无法接受的可能性——脑瘤。
短时性失明有是因为肿瘤或淤血压迫到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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