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片削成的。
身后伴着的是郑年和白七七。
裴麟这才明白秦雯的用意,低声道:“也都是欧阳琴的政党咯?”
赵棣起身迎接,拱手憨憨笑道:“五哥。”
九皇子赵棣肥胖的身形轻轻一动,整个桌子都在晃动,他看上去十分憨厚笨重,脸上的笑容也略显呆滞。
裴麟猜到他该出现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秦雯悄然走出,拽住了裴麟的袖口低声道:“官人,中间那个体态肥硕之人是应府知府周宣康,他左边尖嘴猴腮的是杭州知州黎弈,右边的是杭州军使。”
第三阶的贵妃、舒妃、德妃、贤妃,其中裴麟现在的老妈宁妃便是贵妃,所代表的黄家在郴州一代如今已有大官升起,攀附的正是这位唯一一个曾经左右过皇帝决断的妃子。
裴麟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郑年,你呢?”
面子给足了,裴麟不上去显得自己气。
身旁的女子也欠身站起,恭敬地笑着,“妾身见过五殿下。”
本来官道距离江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现在这段距离已经被这艘船完全占据。
裴麟感叹道:“看来搞完商人,又得搞官了?”
裴麟扬起头,船上站着很多人,他们都提着官服,像是一群三个月没有接到活的姐看到了最富有的嫖客,急匆匆地从船上走了下来,恭恭敬敬,满脸笑意。
秦雯低声道:“他们……都是九皇子的人。”
这位九弟只比他了两年,是宁妃的孩子。
裴麟笑着道:“九弟。”
一路行入夹板之上,站在船头,周宣康似乎想要炫耀自己的工程,对着裴麟映着月明星稀道:“殿下请看。”
秦雯笑着道:“我了,你就没有惊讶了。”
武封早已经带着银子直奔上京去了,而马邦彦自然是要带人去检查整个船体,保证秦王的安全。
船并不大,但麻雀虽五脏俱全,裴麟仅仅是一撇眼睛就能看到赌坊和藏酒的库房。
他们的脊背已因为长时间的拉扯被划出了一道道老茧,裴麟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面生满棋茧的地方,曾经无数次被磨出鲜血,指头下的皮层尚且难以忍受,他们背上那些老茧,岂非是无数的伤痕日积月累来的?
谁若是在这里被制服,想要离开绝非易事,不过裴麟并不担心,他的所有踪迹都会禀明圣上,应该不会真的有不长眼的,在这里暗算。
这船应该是水路两用的,但损耗极大,维护耗费的银子,绝对是一个惊饶数字。
船入江河。
裴麟深吸了口气。
裴麟道:“谁?”
他的是一位,没有是一位什么人,足可以想得到,这一位的分量,定然非同可。
秦雯牵起了裴麟的手,款款入座。
而九弟的母亲钱德妃,身后的世家也丝毫不弱,在朝堂上分局江南三州境内,虽然没有高管,但都身居要职,显然是得益于欧阳琴的栽培,他们似乎早就成了不可分割的利益体。
周宣康笑着道。
后宫的等级也十分森严,品阶划分十分明确,第一级别的正妻皇后如今一直没有设立,但设立了一个第二级别的妃子,便是宸妃。
赵宸妃是出自皇家,就是裴麟的姑姑,但后来被皇帝娶进门,生下了大皇子,如今品阶最高。
周宣康道:“就在厅堂之中等待。”
这艘船并不大,但足以挡住一条路。
他罢,裴麟向下看去,下方船底竟然藏着几百个工人,他们收到了一个指令,立刻走出船底,将一根根胳膊粗的铁链挂在胳膊上,卯足了力气,开始拖动船体,向江水里拉拽而去。
他三步走出马车,左手还牵着马车里的秦雯,腿脚已经顿住了。
裴麟看向秦雯,眼神有些奇怪,“我知道。”
秦雯声道:“多半是他。”
苗仙桃欠身做了一个万福,“见过秦王,王妃。”
裴麟干咳了两下,“嗯……确实……有艘船,挡住了路。”
裴麟看着后面的那艘船,“那是……寒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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