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上摊开一张白纸。
枯梅师太的态度一变，别人的态度也跟着变了，素日里亲近的师姐们不自觉拉开了距离，变得客气起来，尽管许暮不把管理着二十人的华山派掌门人之位放在眼里，但是不能否认它在武林中的超然地位。
武林七大剑派掌门人之一。
馅饼凭空掉到头上，许暮不觉得开心，反而满心疑惑。
来得太突然了。
师父为什么突然改变想法？仅仅是为了成全高亚男吗？
她细细想了一遍这些年与师父相处的片段，很少，很容易回想，大半年前的雪夜是最近的一次，她与原随云在小木屋里吃涮锅，据华真真说，她在外面看到了师父。
当时许暮没有深想，保留了这个疑惑，她隐隐有种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是一个契机。
她提笔，写下四个字：不速之客。
有人闯进华山，枯梅师太追着来人跑到她那？
不，不可能，假如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以华真真的武功不可能没注意，更不可能放过。
话虽如此，仍然留百分之五的可能性。
许暮在白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为了她？
难道那个时候师父就想换继承人了？师父需要了解原随云对她的感情到了何种地步，若是非卿不娶，师父不会冒冒然选她。
掌门的人选重要，与无争山庄的关系也很重要。
师父没有从她这确定过她与原随云之间的感情，也就是说她肯定从原随云那边了解过了，然后做出了选择。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最后一种可能是为了原随云。
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吗？那晚下了大雪，山路崎岖难行，可是未免兴师动众，派几个弟子来不就行了吗？
除此之外又会是什么？
许暮想到了极为荒谬的可能。
落笔写下汉武帝与钩弋夫人。
一边看着的系统：“？？？”
“你知道汉武帝纳钩弋夫人的时候多大岁数了吗？”
可以大概算算，汉武帝七十驾崩，汉昭帝八岁继位，也就是说汉武帝六十二岁左右有了汉昭帝这么个老来子，钩弋夫人是汉昭帝的母亲，入宫的时间就在这几年。
“噫，五六十的汉武帝还要祸害十六七的小姑娘。”系统啧啧感叹。
“这种事不少见吧？”
“确实，假如宿主不控制的话，很多大家族的大家长一大把岁数了还是会往院子里添年轻的女孩子，何况是皇帝。”系统听说过这方面的事。
“那你说，五十多岁的男人会喜爱年轻女子，有没有可能五十多岁的女人也喜爱年轻男子呢？”
系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完全有可能！”许暮说，“难道老男人找小女孩没事，老女人找小男孩就不成？”
系统肃然：“你我都知道，咱们说的是枯梅师太，她不可能！我虽然不太喜欢她，觉得她太古板严厉，但是她的人品没什么问题，二十九岁在危难之中执掌华山啊！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为华山付出一辈子，享受享受都不行吗？”
“那也不能找原随云——无争山庄的少庄主，被老庄主知道，或者传出去，无争山庄和华山派都不用做人了，这毕竟不光彩。”
“万一是真爱呢？”
系统抓狂：“阿枳你别跟我杠！万一万一，万一人家是母子关系呢？”
许暮不以为然，“你要知道，原随云出生的时候，老庄主已经五十了，急着要继承人的男人是选小姑娘生，还是找那时三十八岁的师父呢？难道他们是真爱吗？”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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