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后娘娘正值盛年,倒是不必为如此早立储君,待得日后娘娘产下龙子,顺理成章可封为太子,过早将长公主立为皇太女恐惹领国猜疑。”
“陛下,邱大人说的有理,长公主身份自是尊贵,但立为储君,尤时过早,恐会让邻国看轻,请陛下……三思啊……”
说着,这位大臣便拍了两下袖子,双手交叠,按在了地上,重重地将头磕在了手背之上。
此等扣头之法,唯有在皇帝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时,大臣以命死谏才会行的大礼。
楚淮自知这群老顽固定会不同意,冰冷的眸子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不疾不徐笑道:“看来严爱卿很喜欢跪啊,正好,外面冰雪未融,朕便赐严爱卿一边赏雪一边下跪,来人,将严卿带下去。”
“陛下?”姓严的大臣没想到楚淮会这么决绝,正要出声,却听楚淮又道:“跪不满三个时辰,人头落地。”
“陛下!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陛下……”邱梁皱了皱眉,想求个情。
“嗯?”
楚淮闷哼一声,慵懒的视线扫向说话的那人,其间的威严不言而喻,邱梁张了张嘴,对上楚淮那双森冷的眸子,终是没敢再说什么,匝巴着嘴退了下去。
“皇太女一事,朕意已决,各位爱卿只管按照敕封皇太子的规矩礼仪去办就是,还有,借此事,朕也请各位爱卿好好掂量一下,究竟是大易离不开你们,还是你们离不开大易……朕可不是那亡国的宣朝皇帝。”
慵懒的话语自御座之上传来,分明是很随意的话语,可话里话外透出的寒意却比得外面那刺骨凛冽的寒风还要让人心头冷上几分。
“臣该死……”
“微臣该死……”
……
方才持反对意见的几人纷纷下跪扣头行礼,殿外,还有严大人跪在雪地里哭嚎的声音:“陛下饶命啊!老臣……老臣已经年过半百了,这身子骨实在熬不住啊,陛下饶命啊!”
楚淮并不予理会,并且还让人关上了长乐殿的大门。
邱梁悄悄与那几个叹气的朝臣说道:“各位先不要着急,不如先顺着陛下吧,待得日后皇后再度诞下皇子,想必陛下也会回心转意的。”
“唉,也好。”
“也只能这样了……”
关珮也趁此机会偷偷附在了楚昭耳边,问着:“陛下这什么意思啊?你知道么?”
楚昭或许能猜到是何原因,当下略有些感慨,轻叹出了一口气。
“陛下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得透的?”他看向关珮,回了一句。
见底下人在嘀嘀咕咕,楚淮唇角轻抬,也不拆穿,又道:“众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禀陛下,近日乌山一带地火横生,仅一夜时间,便烧毁了小半边山坳,此火来的古怪。”
乌山?那不是……
楚淮眉头微微蹙起,收起了方才的慵懒,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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