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表示一定留意,结果真的发水了。
又过了两天,雨终于停了。
姜泉跑出去打开门,就见姑母姜云娘站在外头。“姑母你怎么来了?”
“五斗就五斗!”姜三郎与大侄子每人各买五斗大米。
这个倒是真的,此县地处偏僻,又有一半地势低洼,特别容易发大水。
樱宝沉默。
回到家,姜三郎立刻将小闺女拉到一旁悄悄询问:“宝儿,你跟爹说说你做梦都梦到什么了?”
自家在县城并没有囤多少粮,估计吃个五六天就没了,若不买点儿米粮回来,一大家子就要喝西北风。
姜三郎愣了一会儿,立刻冲出屋子,往粮铺跑去。
进城的一路上,躲进县城避难的百姓比比皆是。
姜三郎摇摇头:“还是居高不下。”他每天都出去买五斗大米,目前家里并不缺粮。
去年闺女就告诉他们,今年会发大水,结果真的发了。
他很是担心自家情况,却无法回去。
姜三郎迫不及待要赶回家,于是悄悄与二侄子赶着马车出了城,结果没走多远,就再也走不过去。
眼前茫茫一片,连官道都被水淹了,根本过不去。
姜泉还看到,这些人随地大小便,将街道污染的不成样子。
他们没地方可去,就在路边坐着,吃用都是河里浑浊的雨水。
但因有河流的缘故,大水很快就顺着河流淌走,只要百姓警醒,造不成多大伤亡,只是百姓财产就不能保证了。
当然也不缺菜,小闺女每天都能买回一背篓的新鲜蔬菜,还有一些新鲜瓜果。
此时粮铺内挤满人,粮食从昨日的六十文一斗,已经涨至七十文,糙米也从一百文一斗,涨至一百二十文,快赶上猪肉价。
樱宝想也没想就说:“你等着,我去拿药箱。”
“三叔,不好啦,咱家那边发了大水,将几个乡都淹啦!”姜泉本想回乡采摘果子,结果走到半道被水流拦住,只得转回县城。
没办法,两人又赶着马车回城。
很快几家粮铺的粮食卖光,被迫关了门。
吴老先生也面色凝重,忍不住骂道:“此县县令真是该死。”
而此时外头的水还没退,想弄点药医治都不可能。
樱宝走出房间,问:“姑母,怎么了?”
但外头实在太可怕了,很多人就这么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旦县城发生瘟疫,那可不是小事,有可能上万民众丧失性命。
姜三郎哪里能安心,忧心忡忡道:“宝儿,即便女真打不到这边,流寇可不管这些,他们走哪儿杀哪儿,只要能弄到钱粮,犄角旮旯也会去翻腾一遍。”
又过了几天,县城忽然大规模爆发疾病,很多人上吐下泄,高热不退。
姜泉道:“三叔,那一片都是水,我瞧见低处的村庄就剩屋顶了,路上遇到有好多村民往县城来呢。”
樱宝也很纠结,自己洞府里虽然有一些药,但并不多,勉强够自家人用。
他们晚上煮了一锅鱼汤,自己明明都很小心地将鱼煮的透透,却还是感染生病了。
“走吧。”樱宝戴上自制的口罩,率先出了院子。
她与姑母一路走到铺子,路上遇到好几拨倒伏的流民,好几次她都差点踩到排泄物。
回到铺子,就见铺子门已经关闭,大黑无助地蹲在门口,老远见到樱宝,汪汪叫着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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