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要到边郡戍边一年!拒不戍边者,嫡子不得袭爵,庶子不得出仕、科举!”
这一次,就不是丙吉等人震愕了,而是满殿的百官公卿都感到震愕了。
他们哪里会想到,本来只是看出殡的,最后竟然看到自家的头上来了。
“陛下,这恐怕……”孔霸环顾殿中,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接诏。
“嗯?孔霸,能不能改?不能改朕就换个人来改!”刘贺盯着孔霸问道。
“能!能改!”孔霸连忙答道。
“好!今日散朝之后立刻改,把奏书上上来给内阁票拟,给朕批红!”刘贺的嘴角乍现一抹略显残忍的笑容。
“唯!”
到了这一刻,刘贺终于觉得是神清气爽,他看向如同遭到雷击的韦贤和张安世等人,神色重归冷漠。
“几个阁老,现在有汉律了,那你们可就莫要违反了汉律!”
“……”殿中一片沉默,不只是因为抗拒而沉默,更因为恐惧而沉默。
“为何满殿无人应答,是对朕的诏令不满,还是对朕不满!?”刘贺睥睨群臣道。
“陛下圣明烛照,制律严明得体!”安乐连忙领头拜道。
一众朝臣如梦初醒,他们想起今日开进长安城的那几万新军。
此刻,何人敢说一个不满意,那么杀气腾腾的汉军就会出动。
以犁庭扫穴之势,横扫这前殿和反对者的宅院,到时候何止是血流成河,怕是流血漂橹了。
这些精明的人明白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只得纷纷跟着下拜称颂。
最后,连张安世们都不得不低下了头,那丙吉更是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只有张老妪有些局促地跟不上节奏。
“众卿平身,朕还有话要讲!”
“诺!”
“刘德公已经与张老妪比完了功,还有何人要与张老妪比功?”刘贺问道。
当然是没有人再站出来,昌邑刘氏的两条人命摆在那里。何人敢与张老妪比功,那就也要先把两条人命摆出来。
这比功的标准看着当然非常荒唐,甚至是等同于儿戏。
但是百官公卿当然也看得清楚,这天子哪里是要比功呢,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既然这样,又何必自己往天子的戈矛上撞呢?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命长的。
“既然无人与张老妪比功,那么朕以为大汉数千万的寒门庶民亦是大汉根基,何人有异议?”
“陛下圣明,臣等并无异议!”
“既然寒门庶民也是大汉的根基,朕推行新政该不该为他们牟利?”
刘贺不等众朝臣回应,又一次转向了张老妪道:“张老妪,伱阖家有家訾几何?”
“回禀陛下,连同车马家伙事,再加上刚刚赐下来的田宅,阖家家訾三万钱。”张老妪说道。
“刘阁老,除去朕给你的封邑,你阖家又有家訾几何?”刘贺转向刘德问道。
在天子这疾风骤雨的动作之下,刘德最初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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