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会首能一人拿主意,但总也名不正言顺,容易遭到非议。
现在有了这投票法,那就可以由众人拿主意,众人担风险,当然好用得很。
大汉的百姓其实都聪明过人,看到好用的东西,会毫不犹豫地拿来试一试。
于是,在这种种因素的叠加之下,石渠阁的名望飞快地猛涨。
几个月之前,石渠阁成为内阁署理政务的所在,那个时候都还没有太多的人关注这冷僻的石渠阁。
但是这一次不同了,石渠阁和辩经一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管是儒生还是不识字的村野匹夫,都回将这件事挂在嘴边。
……
孔府后院的正房里,格外安静,只有院外的鸟叫声偶尔传来。
孔霸如同一个刚开蒙的儒生一样,坐在下首位上,恭顺至极。
上首位上,坐着一个身形高大,但已经老得有些蜷缩的老人。
老人须发尽白,没有一丝的杂色。
不满面庞的皱纹千沟万壑般,无声地诉说着老人经历过的沧桑。
而在这皱纹之下,隐藏着几分病容,但却掩盖不住眼底下的睿智。
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世第一大儒——孔安国。
孔安国拿着孔氏子弟抄录下来的诏书副本,一言不发地默读着,没有错漏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字。
良久之后,他才将手中的诏书缓缓放在了案上,尚未开口,就先是从喉咙里带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坐在下首位的孔霸连忙站了起来,慌里慌张地给孔安国倒了一杯热茶。
半杯热茶下肚之后,孔安国通红的脸逐渐黄了下去,咳嗽也终于平息。
这几日,孔安国虽然足不出户,但孔霸却将长安城里发生过的事情和正在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地传了进来。
所以,这八十多岁的老儒,对长安城里的局面看得清清楚楚。
“还有两日?”孔安国缓缓说道。
“是的,两日。”孔霸答道。
“县官聪明过人,雄才大略,实在是个奇人。”孔安国赞道。
“只是过于癫悖,行事也有些孟浪,王式身为王傅,不知道如何教的。”孔霸颇有怨言。
孔安国并没有接话,他倒不认为天子癫悖孟浪,只是做事操之过急了。
“嗯,这名录定得好啊,这些儒生这几日都见过了吗?”
“并未全见,许多人或是闭门谢客,或是足不出户,想来忌惮天威。”孔霸说道。
孔霸把话说得很委婉,来了长安已经三五日,对儒生心中的向背也摸得更清楚了。
他没想到,这儒生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同仇敌忾。
恰恰相反,不少儒生是支持天子新政,支持推行通行版经书的。
而这态势,孔安国自然也知道。
“次儒啊,你以为,我等此次能有几分胜算?”孔安国平静地问道。
“叔祖若是不来的话,我等有六分胜算,叔祖来了,我等有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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