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梳理着前后的问题,让在场之人不再似之前那样慌乱了。
“若是庠学里的经师,可自行决定教哪一种经意,而不用受通行版经书的限制,这庠学制是百利无一害的善举。”
“同样,若科举制所考题目不出自通行版经书,而是由每年的主考自行决定,亦可以让儒生多一条出仕的道路。”
孔霸的这些解释,让堂上众人频频点头。
如果天子新政按照孔霸所说的修正一番,那确实能化腐朽为神奇。
天子开办的庠学会成为大大小小各家各派的容身之处。
大派占据着太学,中派掌控郡学,小派盘踞在校县——层层叠叠,倒也符合儒家“爱有差等”的理念。
至于科举制,则大约会变成轮流坐庄的搏戏:轮到哪一派的大儒当考官,哪一派的儒生就会在考试中得利。
大派当然可以多吃多占一些,但小派也是从大派中衍生来的,多多少少也可以分到一些机会。
堂中之人都不停地点头,如此一来,儒学倒是真的可以开创一个新局面——不愧是大儒,孔霸看问题确实透彻。
“因此,这最大的问题就出在了通行版经书上,一旦定下了通行版经书,我大汉的儒生就只能任由县官处置了。”
孔霸终于一语中的地指出了问题所在,这与韦贤所想一模一样。
“韦公,县官有没有说过,在这石渠阁里,到底要如何辩经?”
孔霸又问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其实不只是孔霸,其他的人也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石渠阁辩经,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以前从没有发生过。
所以,孔霸他们最关心的是到底如何来算输赢呢?
同一学派的儒生辩论经意,自然有授业恩师来定胜负。
不同学派的儒生辩论经意,则根本不需要有一个结果。
但是今次在石渠阁辩经,最后的结果却关乎到儒术的走向和儒林的生死,儒生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呢?
或者说,孔霸也会担心天子独断乾罡,即使辩输了也要强行通过通行版经书。
倘若天子耍赖,那儒生就只能死谏了。
到了那个地步,儒生丢的是性命,天子丢的是威严。
“诸公这倒是可以放心,县官几日之前又诏老夫进宫议了一次,将这次辩经的过程说了一遍。”
“哦?县官是怎样说的?”孔霸问道。
“县官说,他不会一人独断胜负,而是交由儒生投票决定。”
“投票?”众人都有一些疑惑,他们从未听过这个新鲜的字眼。
天子向来就有奇招,恐怕这次又是什么他们从未见过的法子。
没等旁人发问,韦贤就接着往下解释开了。
“投票乃是一种众人决议事情的法子。”
“参加石渠阁辩经的儒生,一人可有一票,此次辩经过程中,所有需要得出结果的事情,都由投票决定。”
“比如甲事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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