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她已经有了经历,收割却是头一回。
其实季然给闺女今天请了假,没让她去武馆练武,用意有三:
一来还是为捶炼她吃苦耐劳的精神;
二来就是让她接着品味劳动的艰辛,更深刻地领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三来如当初带她插秧,也算是一种生活体验吧。
话说现今当下,有几个孩子对那首《悯农》不是倒背如流?
可你一问他们,粮食哪来的,怎么来的……有几个回答得上来?
季然不希望闺女只是个嘴巴上读起来比谁都声音洪亮,实际麦菽不分、五谷不辨啥都不懂的‘农盲’。
“你先玩一下,很快伱的任务就要来了。”
季然对闺女道。
“哦,好吧。”听她爸这么一说,豆花点点头,不着急了。
季然弯着腰身,也在用镰刀割着。
手上忙着,嘴上对旁边的老头道,“爸,明年我想把整个田垄承包下来。”
季忠厚道,“如果你全部能种上这个谷种,又或者你能拿到国家补贴,包下来还是有搞手的……如果种的是市面上的那些谷种,又没补贴,那你就不要承包了。”
老头说的,季然懂。
国之大策为保基本民生,谷价一直低廉,牢牢地控制在一块多钱一斤!
可谷种、农药、化肥、人工成本等等,年年蹭蹭地往上涨。
算下来,种田的收益微乎其微。
在江心当地,承包下一片片农田的种田大户们,主要不是靠种粮挣钱,他们挣的大头正是农补。
而田,很好承包——哪个村的田不是荒了个十之八九?
重点农补这个东西,没点硬关系……咳咳,关你卵事,洗洗睡吧。
“我再合计合计。”
季然没和老头进一步探讨这事。
对此事,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三人利索地割翻十来个平米的稻谷。
清理出一片空田。
父子俩把打稻机抬进田间。
安上木制挡板。
给齿轮上点润滑油。
季然脚踩踏板,使机舱内的滚心转动。
“Wu~Wu~Wu~”
滚心飞速转动的声音,在田垄间回荡着,谱奏着一曲田园丰收乐章。
季然开始脱粒作业。
豆花则负责把一手手的稻谷,送到他手上。
季然有力气,豆花手脚快,父女俩配合,效率还蛮高。
只不过豆花搞着搞着,就开小差去了。
她看到泥面上有个圆溜溜的洞,春耕时和她爸挖过泥鳅,她知道里头有好东西。
于是撅着屁股,手指就往洞洞里捅。
季然见之,也不说她。
他们小时候秋收时,不就这样。
经常还带着锄头和桶子。
一丘田的谷子打完,一大碗美味的菜肴同时就到手了。
闺女心智虽然较同龄人成熟得多,但终究只是个小孩子。
“没抓到?”
豆花捅了个寂寞,抱了手稻谷过来,季然就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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