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大响毫无预兆,一墙之隔的后院,阮朝汐差点惊落酒杯。
元治咬牙道,“荀君待我以高义,我必定以国士待荀君!此处风雅,想不会有密室之类的地方。小王在桃枝巷也有一处私邸,改日请荀君登门详谈。”
“荣幸之至。”荀玄微起身相送。
阮朝汐听着脚步声远,长筷挑一块鲭鲊放入嘴。
时还惦记着“九娘”,被一根新鲜萝卜钓在头,走时压根给忘干净。
京城众多宗室子弟,荀玄微挑中宣城王,应该就看中他心性薄弱。
后院清静下,阮朝汐起身四处走走。
似曾相识的白沙庭院,和云间坞小院的布置相仿,只充作阵眼的黑白奇石难寻,布不成阴阳八卦阵,只得一块黑石,嵌在白沙中央,布成象征着天人合一的圆阵。
后院四处新种植梧桐,竖起秋千架,角落堆笼兔。
阮朝汐凑近看看,笼子只一笼的半大兔。院吵闹,兔受惊,挤挤挨挨躲在角落,满眼惊恐,动也不动。
她给每只兔喂点菜叶,今日的梅酒好喝,旁听的事又紧要,她不知不觉饮得过量,后劲上涌,表面无甚异状,只浑身热。
她沿着长廊散步,走过一道敞开的屋门,并未多想,直接便进。
明堂摆放着书案,书架,笔墨砚台,一个龙首小香炉,各处书房的形制都差不多,看得无甚新奇之处。
她随意翻翻,起身四顾,迎面看见西边隔断的帷帐露出半座木衣架,衣架挂一件海青色广袖直裾袍,一条金钩带,三件玉佩整齐地挂在铜钩上。
酒意上涌,她站在原处怔片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处桃枝巷宅子果然小。这间屋子既书房,又主人起卧的所在。想到这,她转身便走。
转身间,视线却又个白色物件一闪而过,那物件明晃晃地挂在窗边,落入眼帘的瞬间,她的脚步顿住。
居然一条看着极为眼熟的白绡纱。
三指宽的白绡纱窄而长,曾经被用扎在脑后,遮蔽双目。
……他居然把它扔。
阮朝汐停步确认,走过窗边拎起,在阳光下仔细辨认,指腹小心地捏捏。
应该被翻出清洗干净,放在窗边晾晒,摸起半干未干,散出隐约的皂角清香气味。
院贵客远,白蝉新入后院,走过窗下时被叫住,“白蝉阿姊,这条绡纱可你洗的?”
“正。”白蝉讶然道,“奴早上见这条绡纱压在书下沾染灰尘,做主清洗。可有不妥之处?”
阮朝汐把绡纱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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