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第26章_民国女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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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内边角堆了些煤渣和车架子,在胡同之中算得上干净宽阔的地方了,两侧都是紧闭的各家院门。地上铺的青砖有些不平,黄包车颠簸的厉害。黄包车的师傅两只鸭蹼似的大脚啪啪甩在地上往前跑,还在不停的回头,似乎怕她跑了。

  江水眠扶着车框,尽量坐稳:“我鞋底薄,新鞋,跳车非磨坏了不可。你跑你的。”

  那师傅跑的太用力,声音只能扁扁的憋出一点:“别杀我。我只是送你去。”

  拉车师傅背对着她,江水眠要是想下车,也就是一刀的事儿。

  江水眠笑:“这有警察有法律的,我哪能随便杀人。”

  更何况她浑身上下就只有个小包。

  车颠的几次双轮离地,跑进巷子深处,三十来岁的拉车人身子往后一仰,拽住车杆,猛地停下来。江水眠跳下来,从钱袋里拿出一个银元。

  那汉子跑的面如金纸,一头汗凝在脸上,气都吐不出似的,憋道:“不能要。”

  江水眠仿佛根本没经历过颠簸,轻巧笑道:“我也算到地方了,怎么能不给。”

  那汉子无袖短褂早已湿透,没地方能塞钱,江水眠看他不接,扔地上,推开木门走进昏暗的院子里去了。这里是她进卢家花园之前那两三个月住的地方。

  她反手把院子门闩挂上,轻车熟路的走到葡萄架子下的长凳上,摸到了火柴和灯笼,趁着一点天色,点亮了灯笼,踮脚挂在了屋檐下的铁钩上。

  井边坐着的一人身影亮了起来,她拨动灯笼,灯笼上的白纸有几处破损,打着转,明亮的光斑从她脸上滑过去,她笑道:“我还想着,点了灯之后可能院子里跟纸扎店里似的堆满了人。结果就你一个,这年头就这么喜欢单打独斗,输了就也不怕丢人是吧。”

  井边老头道:“自知理亏,才有可能先急着咬人。”

  江水眠笑:“栾老,您不理亏?不过狗咬我,我自然不会咬狗。我会打爆狗头的。”

  两辆驴车内有此起彼伏哑了的哭声,混在知了声里。车外一个老头,两个汉子在哭声里唱歌壮胆。

  装着煤油的马灯在车边儿闪着一团摇摆的红光。

  忽地,知了声里响起了别的马蹄。

  革命结束,新的民国刚刚成立,都从南京刚改到北京,且昆山附近还算安全。可那老头仍是一抬手,停了下来。

  车一停,哭声也因好奇而停,十几个小脑袋挤在两个巴掌大的车窗那里。

  老头和那两个汉子都是刚被强剪的辫子,际线到头顶,中分刚过耳,像剃了刘海的女学生头,油光锃亮的脑门在马灯下头闪。

  老头从屁股头后抽出一把步|枪,听着对面马蹄靠近,昆山话喊道:“哪个?再不说话小心要吃枪子了!”

  两匹高头大马过来,马鞍上装了铁架和油灯,灯随着踱步,吱呀呀左右乱晃。

  人没看清,轻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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