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位于临平东部,如今也算是临平城数的上的繁华县城之一。以往平阳县山贼横行,盗匪猖獗,历来上任者都忧心忡忡,如履薄冰,然自知县程夏之后,平阳成了太平之城,陈季云此番上任也算是捡了份好差事。
马车缓缓行驶在羊肠小路,路边泥土芳香徐徐传来,惹的陈季云撩开车窗帘向外探去。
“坐好了,当知县要懂得仪表得体,你看你,官袍上的褶子,在京城给你熨的好好的,才穿了几个时辰就成这样了。”柳言兮嘴里埋怨着,手却帮着陈季云整理着官袍。
“吁!!!”车夫来到平阳县界碑下停住马车,只见界碑前站了整整三排人,一时间竟有些懵了。
“敢问车内可是县尊陈大人?”一苍老的声音蓦地响起。
陈季云一听连忙站起,刚要拉开车帘,便被柳言兮拉住。
“你的乌纱帽!”柳言兮小声道。
“哦!”经柳言兮提醒,陈季云连忙拿起旁边的官帽带上,整了整衣襟,拉开车帘走了出去。
花白头发的老者瞧见陈季云身穿蓝色官服,连忙作揖道:“平阳县丞王谢率众恭迎县尊大人。”
“恭迎县尊大人。”王谢身后众人齐声道。
陈季云闻言眨了眨眼往县丞身后看去,只见小路上站满了人,如此隆重倒让她有些不自在。
“有劳王大人及各位远迎了。”陈季云还礼作揖,心中难免唏嘘,自前朝开始,新官上任,衙门的官吏,僚属,教谕,吏典,生员,以及当地的豪商大贾和乡绅都要出城到界碑处的接官亭迎接新官进城,罗里吧嗦一大堆,耳根清净不得。
“主簿刘隐见过陈大人,请大人出示吏部公文。”刘隐迈步走上前来。
陈季云闻言从官袍绣中将公文取了出来,只见刘隐瞧后双手合上公文递还公文,低头道:“回大人,属下已经备好三牲祭礼,下马宴,现请大人移步县衙,受接印之礼。”
“有劳了。”陈季云嘴角有些抽搐,她舟车劳顿的只想倒床睡觉啊!
“请大人上轿。”王谢安排衙役抬着四人轿子落在陈季云面前。
陈季云闻言转身看着赶马车的小哥道:“劳烦小哥跟随官轿赶马车进城。”
“诶。”小哥点头忙坐到马车横梁上,拿起了马鞭。
陈季云见状撩开官袍坐到官较里,只听的钹敲了一声,官较被抬了起来。
“新任县尊到,闲杂人等回避。”衙役们敲着钹,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为知县开道,本是壮威之举,却惹的陈季云倍是煎熬。
陈季云抬手捂着耳朵,眉头拢的高高的,这敲钹的声音震得她耳朵疼,她真想撩开帘子喊一句,别敲了。
官较落在县衙前,陈季云精神不振的从官较走出来。
柳言兮下了马车付了银子,抱着女儿躲开众人进了衙门内院,这里以前住的是前县令一家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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