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百二十二章 花烛_银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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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夜风吹进来,吹地那龙凤花烛上的火苗跳了几跳,也跳得她胆战心惊。

  沛柔就推了一把齐延,“你去把窗子关上。”

  “可是觉得冷了?”齐延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日有很大的不同,低沉喑哑了许多。伸手将床榻上的鸳鸯锦被摊开,将沛柔裹好,才起身去关窗。

  银缸上的龙凤花烛燃烧的很平静,这一次它们一定能一同烧完,沛柔在心里想。

  齐延却没有给她那么多时间去想别的事情,他把她拉起来,与他面对面坐着,而后伸手将她用来束发的玉钗取下。

  烛光与月光交映之下,美人青丝如瀑,肤色若雪,静静地望着他。

  “我好怕这只是一场梦。”

  他画卷中的美人走出来,对他说她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这不是梦,我已经回来了。”

  前生他对她说过很多次“等我回来。”可却从来没有说过“我回来了。”每一次他远行回来,她的境况都只是比前一次更糟糕而已。

  今生不会了,他已经回来了,他永远不会再走,他会一直在她身旁。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天地之间,好像忽然间只剩下彼此。

  沛柔此时更不好意思再看他,只是越过他的肩膀,把目光落到正红色的帐幔上。

  帐幔上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样,绣工精美,在有些暗淡的烛光下,看来也是栩栩如生。不过样式却有些俗气了,齐延也不喜欢绣了花的帐幔,她明天就把它换了。

  齐延察觉到她的走神,去吻她的眼睛,闹得她有些酥酥麻麻的痒。

  鸳鸯帐暖,被翻红浪。

  看着依旧精神抖擞的齐延,一时间想到方才的痛楚,她也没多想,用力地踹了他一脚。

  前生他们一直等到齐延秋闱结束才圆的房,也就是张桂榜的那一天。那时候做了三个月夫妻,她待齐延都是小心翼翼的,哪里敢像今日这样。

  可她原本就没有几两力气,这一下对于齐延而言,不过也是如挠痒痒一般罢了。

  齐延原来侧躺着靠在枕上看着她,被她踹了一脚,却只是轻轻笑起来,问她,“若是休息好了,我抱着你过去净房。”

  虽然身上也黏黏腻腻地难受,她却还是不想动,又往齐延怀里缩了缩。

  她觉得齐延的呼吸好像又重了几分。

  下一刻,“还是早些洗完歇息吧。”齐延也没再等,用锦被裹了沛柔,又把她打横抱起来,便进了净房。

  热水是早就备好了的,齐延轻轻地把她放进了木桶中。净房的灯光更明亮,他还没有穿衣服,在氤氲的水汽中看来,更平添了几分暧昧。

  沛柔便干脆闭了眼,又默念了几句心经。

  等她洗完了,齐延把她先抱回了内室的床上,床单和被褥都已经换过。他自己又在净房里折腾了许久,换了一身中衣过来。

  沛柔靠在枕上,青丝披散,等着他回来。他手里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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