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巨口。
那异种身上的巨口不但能够撕咬和吞下敌人,还能喷吐出绿色的酸液,将接触到的一切物质都腐蚀溶解。
灵类与这只异种战斗,难免地会沾上一些星星点点的酸液,那本就算不上坚固的黄金之躯被腐蚀得坑坑洼洼。
所幸它还有它的祭司。
在躲在暗处的祭司吟唱之下,它那被腐蚀得斑斑点点的棺木眨眼间又恢复如新。
战况激烈地进行着,陷入胶着。
灵类的祭司太过于专注了,几乎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法老王身上,以至于忽略了她的背后,还有一只双头蛇模样的异种正在悄悄接近。
它的速度并不快,若是年轻时的祭司,或许拔出剑就能击退它,然后转身逃离。
可是她老了。
她不复年轻时的敏锐,也不复年轻时的灵活了。
直到那只双头蛇异种接近到她两米,开口吟唱起祷言的时候,她才发现了它。
“Miaamokajminaskiisellamortodesangajparencoj.(我和我的爱人从血裔的死亡中诞生。)”
狂乱的言语刺入她的脑海,祭司忍着脑袋炸裂的痛苦豁然转身,去摸自己腰间的匕首,却被自己的拐杖绊倒了,摔倒在地。
她老了……
身体倾斜下去的时候,祭司突然间预感到了她的结局。
她会摔倒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并且因为年老体衰一时间爬不起来。
她会毫无防备地聆听到那些怪物的祷言,并且在痛苦中嘶喊,在痛苦中逐渐变成怪物。
但是她不会真的让自己变成怪物。
她会竭尽全力地握紧手中的匕首,在自己一息尚存,还能够控制住自己行动的时候,一刀割断自己的喉咙。
这就是她的结局,也是所有祭司的结局。
生于凡间却死于战场。
在祭司对死亡所有的想象中,都不曾有过亡者的位置。尽管她用一生来侍奉亡者,可是哪怕在生命的最后,她都不曾幻想过法老王会来救自己。
因为亡者从来就不是那样的存在。
尽管这些亡者有着天底下最尊崇的身份,但身为祭司的老妪其实很清楚,它们其实没有太多的自我意识,它们是最纯粹不过的战斗工具。
若是没有《亡者之书》的指引,即使是天崩地裂它们也不会走出墓室看上一眼。
亡者是兵器……它们只是兵器而已。
兵器是不会为了人类的生死而回头看一眼的,即使那个人是它的祭司。
她也不会让它这么做。
生前权倾天下尽享荣华富贵,死后庇佑一国永世为尼罗而战——这是法老王的宿命。
生于凡间而死于战场,奉献一生却无名无姓——这是祭司的宿命。
她早就知道,从她成为祭司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
老妪握紧匕首,闭上了眼睛。
可是在金属的光泽在眼前反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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